在有小溪流經過的一大塊平地上,搭了幾十個單獨的牛棚,找人各地搜羅水牛,尤其是母牛來喂養。
他們事業發展的每一步,都離不開牛奶。只有把奶源控制在自己手里,才能持續前進。
此地地勢平坦,草木茂盛。溪水經過時,形成七八個直徑一深七八十公分,直徑三四米的泥坑。吃的住的泡澡的都有了,是養水牛的理想之地。
李玉珍在莊子上十幾年,知道誰會干活不偷懶,帶著江文櫻到官府買下高家四房下人。有家姓趙的就專門來養牛。
高家的這個莊子,從前是用來種木材的。一水的紅豆杉,不過大的都被砍光了,剩下的最大才兩三年樹齡,要想收獲,至少得等五十年,是高家為子孫后代攢的本錢。
江文櫻看樹和樹之間距離為兩米多,干脆讓人把紅豆杉全部挖出來,移栽到一起。紅豆杉長勢慢,這么小的樹苗,中間間隔三十厘米就夠了。過幾年大了再移栽出去。省得浪費資源。
一百多畝的紅豆杉,移栽后才占地二三十畝,剩下七八十畝地給她利用。
她把搜索來的百合種了一片,把扦插好的茶樹和油茶樹種上一片,最后還剩下五十畝地沒東西種。她讓人繼續搜羅橘子樹,柚子樹和香櫞樹,到時候種到這里。
未來的幾十年里,橙園將是最大的橙子育種基地。
為全天下輸送橙子苗和橙子。
她要做橙子爸爸。
江文櫻在莊子這邊忙碌時,就在李玉珍屋子里住下了。
自己建的小木屋冬暖夏涼,李玉珍做的一手好菜,每天翻著花樣做給她吃,晚上還摟著她睡,讓她再也沒有半夜凍醒過。
若不是普園有個備考的男朋友,她恨不得過完冬天再回去。
她一走就是七天,謝行舟獨自一個人留在普園。
不能隨時看見她,親近她。早起沒有她準備好的衣裳,晚上回來沒有她留的燈,溫的飯。火塘里沒有火,家里沒有熱乎氣。他又成了孤家寡人。
習慣是件可怕的事,他習慣了江文櫻,就再也不想過回從前的生活。
他的想念一天比一天強烈,睡得一天比一天晚。到后來時,他仿佛又回到她買了普園,準備一個人搬走的時候。他時時擔心一個錯眼她就走了,再也不回來了。
她忙,她把鋪子莊子的事情都扛在肩上,讓他專心備考。他幫不上忙就算了,讓她天天頂著風雪兩邊跑的事,他不會做。他自己也沒辦法跑,莊子上住不下他。
只能忍著自己的想念,慢慢熬。
熬著熬著,又對自己生了怨氣。怨恨自己丟了十九年的習慣,離了她不能活。
好在第七天的時候,她回來了。
他夜里歸家,看到屋里暖黃的燈光,煙囪里的熱氣時,險些落下淚來。
疾步走進屋里,他日思夜想的那個女人,正靜靜的坐在火邊,笑意吟吟的看著他,輕細語。
“謹之,你回來了,冷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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