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膠著著,四名官差忽然從外面進來,進門就問:“接到報案,說有命案。當事人是誰?”
趙阿福哭著跪倒在地:“是小人,小人踹的她,小人不是故意的,官爺,求您給小人做主。”
官差不理他的哭訴,讓隨行的大夫為顧箏把脈。
老大夫厚道,把完脈后并沒拂開她遮住全臉的頭發,只說傷得并不重,主要是嚇的,到時間自然會醒。
聽說并無大礙后,官差大手一揮:“帶走,兩人都帶走,回去再審問,其余人等退開。”
趙阿福走前抓了一件長衫裹上。可憐昏迷中的顧箏,衣裳在外院被踩得稀爛沒法穿,被架走時只著一件艷色肚兜和一條燈籠褲。
在燈火的照耀下,格外誘人。鄰居們看得熱血沸騰,眼睛都不舍得挪一下。有人甚至伸長脖子,使勁朝不該看的地方看,邊看邊流口水。
若不是在沒有月亮星子的夜里,若不是她很快被帶上馬車,這一美景勢必讓整個金山縣亂起來。
顧嬤嬤等人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可被鄰居們夾裹著,根本沒法上去給自家小姐披件衣裳。
郭青毫不起眼的擠在看熱鬧的人群里,第一時間涌到凈房,第一時間把官差引來,第一時間拿走顧箏腰帶上的信物,指揮手下不讓顧嬤嬤等人靠近顧箏。把節奏牢牢控制在自己手里。
等顧箏終于被帶上縣衙的馬車,他才抽空看了一眼不遠處的主子,然后跟在馬車后面去了縣衙,勢必把顧箏釘死在恥辱柱上。
這種場合,他主子不方便出來,最好半點關系都不要扯上,一切由他代勞。他從那個吃人的大宅里出來,見慣了這些陰私,比這更齷齪的事也見過不少,處理起來得心應手。
謝行舟從陰影里走出來,徑直坐上馬車回普園。
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從他接過點心,假裝偷吃那一刻起,對方就已經入甕。為了讓他們更加放心,他甚至真的吃了小半塊點心,讓藥效起到臉上。
送走嬤嬤后,他就從后門走了,隱在暗處和霸道的催qing藥做斗爭,把戰場交給趙立業趙阿福。兄弟倆被郭青調教過,知道該怎么做。郭青則守在外面掌控全局。
趙氏兄弟圓滿完成任務,尤其是趙阿福的那一聲驚恐的大叫,穿透力極強,引人無窮遐想。
郭青比他想象的還要能干,不動聲色的推動事情走向,把顧家下人們比成渣渣,讓他們全無還手之力。
三人如此給力,后面的事情就全盤交給他們處理。
當初他在京城寺廟后救下奄奄一息滿身血的郭青時,郭青就說過,他經歷過無數后宅陰私事,最是知道其中的路數,日后能幫助他解決這些麻煩。
有了這張牌,他才敢把顧箏釣過來,把事情鬧大,大到顧家都沒法收場的地步。
趙氏兄弟是意外之喜,一點就通,發揮了重大作用。
如今勝利在望,他也被藥物折磨的夠嗆,急需回家抱嬌滴滴軟綿綿的小娘子。
普園里,江文櫻把臥室讓給兩個丫鬟住,自己搬到謝行舟房間里。
屋里擺著冰盆,并不熱。她點著燈,邊編手鞠球邊等謝行舟。
院門一響,她剛放下東西站起來,男人已經沖進屋子,啪的關上房門,靠在門上大口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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