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北州家族子弟們很快變了臉色,大聲呵斥道。
原以為他是抱著結交之心來的,怎么突然間就找起茬來了?
“我說,在場的諸位,都是垃圾。”他仍舊微笑著,把這句話平靜地復述了一遍。
他氣質文雅,即便是說著這種貶低人的話語,也不帶一絲火氣。
“靠!你他喵是誰?竟敢說這種話!”當即就有幾個家族子弟忍不住炸毛了。
真是嗶了狗了,今晚來了個誤打誤撞闖進來的姓木的,把這里搞得氣氛詭異,現在又突然冒出來個笑面公子,笑嘻嘻地來對眾人說:“你們都是垃圾。”
有幾個人本就憋著火,被這么一弄直接就爆發了。
“說我們是垃圾,你又是誰?是誰給你的膽子讓你說出這種話的?”
“我看你才是垃圾,垃圾中的垃圾!”
“去你娘的,你是不是腦子有病,身上不舒服欠抽是不是?”
這幾個人都在擼袖子了,仿佛下一刻就要動手打人。
然而這陸姓青年被這么罵了幾句也不氣惱。
他的目光從在場之人身上一一掃過。
“如果在場諸位已經代表了北州市武道界年輕一輩的最強戰力,那我就沒有說錯,你們都是垃圾。”他語氣古井無波,似乎在陳述一件平平無奇的事情。
“現在的人怎么一個比一個狂?”一個人嘀咕著,有點不解。
剛走了一個姓木的,又來了個姓陸的。
這是把他們耍著玩嗎?
他們都有些懷疑這個姓陸的年輕人會不會跟剛才那個姓木的是一伙的。
都是如出一轍的狂妄無邊。
而且雷同的是兩個人說話的時候都平平靜靜的,這幾乎可以理解為北州的家族子弟根本就入不了他們的眼。
“你到底是誰?為了什么跑到這里找麻煩?”吳啟明黑著臉質問。
怎么砸場子的人一個接一個的?
“我說了,我姓陸,江南人士,久仰北州年輕俊杰的威名,特地跑來開開眼界,可惜傳過其實,浪得虛名,大失所望之下略有感慨罷了,我并不是來找茬的。”陸姓青年很認真地說道。
北州家族的這些子弟鼻子都快氣歪了,你他娘的張口一個你們是垃圾,閉口一個你們是垃圾,這不是來找茬的是什么?
“呵,江南省的人是吧?”吳啟明冷笑著,“你說我們北州的武道新星都是垃圾,那你們江南的都是天才了?”
陸姓青年深以為然地點點頭。
“毫不夸張地說,我們江南省的年輕俊杰確實能甩你們北州的一條街以外。不說其他,光光我一個,就超過了你們這里的所有人。”他說這種話的時候一點不好意思的感覺都沒有。
“靠!居然說北州的比不上江南的,還你一個人就超過我們所有人……”
北州家族子弟氣得牙癢癢,對這個拿著扇子的騷包青年不爽到了極點。
“北州,包括整個金湖省,確實都無法與我們江南相比,就連北州市附近那個白陽市的年輕一輩都在你們之上。”陸姓青年接口說道。
“他媽的,我忍不了了!”一個家族子弟怒吼著跳出來,“老子倒要看看你這江南省來的雜碎有多厲害!”
“老子也忍不了!”又一個家族子弟跟著跳出來。
“干死他!”兩個人對望一眼,互相點了點頭,就朝著陸姓青年發動了猛烈的攻勢。
他們雖然怒火攻心,卻也還沒到喪失理智的地步,各自默契地攻向一邊,想讓陸姓青年左右不能兼顧。
聯合攻勢之下,陸姓青年嘴角含笑,身若柳葉飄絮般自然飄逸,手執紙扇輕描淡寫地招架兩下,居然輕而易舉地化解了兩個人的合擊。
只聽見扇子倏然打開的聲音,接下來便是眼睛一花,再然后那兩個沖出去先手攻擊陸姓青年的家伙就慘叫著滑到了眾人的腳下。
北州一眾家族子弟露出驚駭的神情。
太強了……
修為低一點的甚至都沒看清他是怎么把這兩人打倒的。
吳啟明,還有余家兄妹倆都面色凝重。
這是一個很強的武道高手!
他不是在妄,他是真的擁有強大的實力……
那兩個人還在悶哼慘嚎著,有人蹲下來查看了一下。
“兩個人肋骨都斷了。”他面色難看地說出結論。
眾人再看向那個陸姓青年的時候,目光里已經蘊含著濃濃的忌憚。
他仍舊手執水墨紙扇,面帶微笑地站在那里,仿佛自己剛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然而在場的北州家族子弟卻如臨大敵,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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