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輕舞有些累,很不耐煩地盯著她的手腕,想著這次要掰斷出幾天的傷來。
“住手!”
就在這時,在園內等候接駕的陸震出來查看。
“雪兒,不得無禮!”
剛剛他聽到了太子的求婚之辭,但眼下裝作不知情,因為陸輕舞不是一顆放心的棋子。
“殿下見笑,快請進。”
陸震將太子請進屋后,周圍沒有旁人,他才委婉表達了不贊同陸輕舞做太子妃的想法。
太子立妃,茲事體大。
況且太子一向不是沖動不顧大局之人,只怕是皇上的意思。
“殿下,舞兒性子愚笨頑劣,實在不適合母儀天下,倒不如雪兒乖巧聰慧,老臣望殿下三思。”
冷稷摩挲著茶杯邊緣,聞瞇了瞇眼。
“怎么?陸老將軍還想為孤,安排婚事不成?”
陸震一聽,心想糟了,急忙跪下認錯。
冷稷擺了擺手。
“將軍放心,既是誠心求取輕舞姑娘,必然會尊重她的意愿。
況且,輕舞姑娘今日大勝白恒,又是罕見的雙系天賦,何談愚笨二字。
至于頑劣,本王喜歡的就是她直直語的模樣。”
陸震一聽這話,再不多說。
他顫顫巍巍地站起身,吩咐管家去叫陸輕舞來議事。
陸輕舞在練武場比試時弄了一身塵土,此時正好洗漱完。
她換了一身淺黃色新裝,猶如一朵綻放的清新雛菊。
喜鵲也是剛辦完陸輕舞吩咐的事情,回到府里,還沒有得知太子求親的事情。
“我們小姐長得真好,穿黑衣比男子還俊,穿女兒裝,人比花俏!也不知哪家公子有福能娶到小姐您。”
這丫頭,陸輕舞失笑。
“女子的皮囊其實根本沒那么重要,最重要的是自強。”
喜鵲瞬間星星眼,她家大小姐真是越來越發光。
“小姐說得對,反正有福娶到小姐的人,必然不會是常王殿下。”
陸輕舞聞挑眉,手指輕點喜鵲的額頭。
“油嘴滑舌,看來交代你的事情辦好了?”
喜鵲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放低聲音。
“找到了,小姐教的方法真管用,那東西就裝在院子里那顆榕樹下的盒子里面。”
不知想到什么,喜鵲忽然一個激靈。
而后,她又一臉好奇:“小姐,您到底要做什么?”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管家的通報,讓她去前廳議事。
陸輕舞應下,轉頭看向喜鵲,眼底隱隱閃過期待的光芒。
“很快你就知道了。”
前廳,冷稷見陸輕舞來了,定睛望去,不由看呆了。
此時天色剛暗。
悶熱的風拂過前廳,少女神色清冷,淺黃色衣裙襯得她越發清新脫俗。
陸輕舞走進點頭問過好,神色淡淡。
“輕舞姑娘,方才孤的話絕非戲,當日姑娘與三弟的婚約乃皇祖母作主。
若你實在不愿與他成婚,孤便去找父皇求旨,娶你為太子妃。”
陸震在一旁沒有說話,只能眼含威脅瞪著陸輕舞,希望她識時務拒絕。
他決不允許,一個有可能反咬他一口的人飛黃騰達。
陸輕舞瞥了眼陸震泛著狠勁兒的眼神,選擇無視。
“多謝太子殿下,只是退婚茲事體大,我一個人的幸福哪有家族名聲重要,所以不怪爺爺和爹爹反對。”
陸輕舞說這話時神情不卑不亢,辭間卻是一種無可奈何的認命,聽得冷稷和陸震皆眉頭一皺。
陸震心中惱火不已,他看得出來,陸輕舞分明就是在太子面前做戲!
而太子,更是覺得陸輕舞在這家族中受盡委屈。
他正要繼續說些什么,門外忽然傳來陸府管家的通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