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炮手,再裝填完后-->>,合力將火炮復位,重新瞄準城墻,然后用尖刺刺破藥包,插上引線,便準備再次射擊。
在火炮射擊的間隙,第一波自治軍,已經冒著城墻后騰起的炮石,前進到距離城墻二百步,用土袋和釘上濕棉被的厚木板,建起一道防線。
在木墻后面,一架架的拋石機立起,士卒們將石塊和火球,放入皮兜內,隨著拋桿甩動,一枚枚石彈,還有火罐,騰空而起,砸向城頭,落入城中。
劉汝魁騎馬來到東城,匆匆登上城頭,便見闖軍士卒,蹲在墻垛后,城墻背面為數不多的拋石機,正發射著石彈,進行反擊,將木墻后的自治軍拋石機砸毀。
不過相比于南城的防守,東城闖軍的反擊,明顯有些乏力。
劉汝魁也是老將,看了看城上堆積的防守器械,在看城墻背面的炮群無法壓制住城外炮群,便知道自從高名衡撤軍后,東城就沒有補充過防守器械。
這時,城頭炮石亂飛,四處燃起大火,城墻不斷有磚石垮塌的聲音,還有慘叫和驚呼聲響起。
“來人!”劉汝魁一把抓住一員闖將的胸襟,大聲怒吼,“快派人去通知權將軍,送一批箭矢、火罐等防守器械過來。”
這時他話音剛落,城外又是輪炮響,甕城左面一里處,一段城墻轟隆隆的垮塌,滾滾塵土騰空而起,將那一段城墻完全淹沒。
城上的闖軍士卒,有的活埋在磚石之下,有的半截身子埋在土中,慘嚎四起。
高歡看見城墻被轟塌一段,放下千里鏡,頓時一揮手,“進攻!”
軍令一下,城外列陣的自治軍士卒,卻似水壩開了閘,將士們如泄洪般,齊齊沖鋒,擁著器械涌向洛陽東城!
郝搖旗拔刀怒吼,“赤備!隨我沖!”
語畢,一手持刀,一手持盾,便向前猛沖,千余刀牌手,數百弓箭手,發足狂奔,如一記重拳,直撲城墻垮塌處。
在他們身后,自治軍將士,則有條不絮的推著各種器械,緩緩逼近,在攻城塔、云梯后,大隊士卒跟隨,躲避著城墻上,射來的炮石和箭雨。
一些扛著,簡易登城梯子的士卒,則跑在前頭。
城頭上,劉汝魁見此,頓時怒吼一聲,“防御!”
劉汝魁拔出刀來,見大股自治軍,沖向垮塌處,頓時揮刀怒吼,調集人馬,去封堵缺口。
這時城頭破空之聲響起,箭矢“嗖嗖”從城上射下,垮塌處兩側城墻上,密集的箭雨,如同雨下。
郝搖旗帶領一千多人,首先沖到垮塌處,一頭便直接撞進,彌漫的煙塵中,冒著箭雨,沿著垮塌處,凌亂的石塊,往上攀爬。
他們都穿著盔甲,外面罩著袍子,讓人誤以為是丙類營,闖軍看見箭矢,插在他們身上,士卒卻繼續往上爬,紛紛震驚。
這時,密密麻麻的身影,鋪滿垮塌的斜坡,士卒順手將,埋在磚石中未死的闖軍,砍死、踩死,爬上破頂,而此時,背面的闖軍,也已經爬上來。
“放箭!”軍官一聲大喝,沖到缺口兩邊的赤備弓手,向垮塌處兩側,拋射箭矢,壓制城頭,掩護著大批赤備,沿著斜坡往上攀爬。
“賊你娘!”郝搖旗剛站上來,迎面便見一名闖軍揮刀砍來,他一腳將那闖軍,踹得滾落,然后揮刀劈砍,連殺數名闖軍,怒吼著:“給老子往下壓。”
翻過缺口的赤備,頓時往下沖,殺得闖軍節節敗退。
不過,火炮轟城,有個缺點,便是城墻并非突然垮塌,城內守軍有個預判,早已在垮塌處背面,部下了重兵,甚至設下圈套,等待沖進來的自治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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