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士英滋溜一下,滿飲一杯酒,他深知揚州勢力集團的強大,高歡這是挑撥離間。
這些人與江南的官紳集團,福建的海上走私集團,都是不能惹的存在。
鹽業的利潤豐厚,揚州的鹽商要賺錢,便必須喂飽兩淮和江南的官紳,為了防止有人眼紅,他們又給南方的勛戚送了股份,將他們綁在利益的大船上。
這些人交織成了一張巨大的利益網絡,就是皇帝也不敢動,高歡雖有兵,但是除非改朝換代,徹底摧毀,否則也難以撼動他們。
馬士英深知這些人的能量,得罪他們幾乎等于得罪整個兩淮和江南,讓馬士英有些猶豫。
“伯爺說的有道理!”
馬士英放下酒杯,他還不敢得罪揚州鹽商,不過卻愿意看見高歡去碰一碰。
若是高歡能壓服鹽商,那他便分一杯羹,要是不行的話,那經過高歡這么一鬧,揚州鹽商為了抵御高歡,也會多給他一些資源。
想到這里,馬士英露出了老官僚的狡黠,與高歡把酒歡,但對于高歡的邀請,卻只是說還要考慮。
高歡明白馬士英的意圖,卻也并不再易。
揚州的既得利益集團,實力確實強大,地方上的官員幾乎都收了好處,南方各地的軍隊中,又有拿了他們股份的勛戚。
要打破這張利益的大網,只有完全摧毀他們,而以高歡現在的實力,還不到雷霆掃穴,摧枯拉朽的地步,要壓服這張大網,并非一件容易的事情。
馬士英現在不敢下注,也是情理之中,不過只要他先觀望,等高歡表演一番,讓他看見那群人的虛弱,到時候馬士英肯定倒向自己。
兩人在房間內邊喝邊談,高歡對于天下時局,民生經濟的見解,令馬士英對高歡的印象大為改觀,盡然有惺惺相惜之感。
高歡與馬士英相談甚歡,兩人都喝得酩酊大醉,最后斷了片,抱著在炕上睡了一夜。
次日清晨,馬府內眾人都還在熟睡,高歡的房門卻忽然打開,便見馬士英有些驚慌失措的從房間里逃了出來。
他見屋外沒人,便逃跑似的,悄悄回了后院。
這一幕正好被早起的馬家小姐看見,不禁有些好奇,她爹怎么呢?如何會與客人睡了一夜。
在說那客人,馬家小姐心里也有些好奇,她已經知道那人就是數敗流賊,還大敗建奴的高歡。
早前高歡打敗流寇之后,世面上就出現了一種以演義手段,記錄高歡事跡的小冊子,上面還有高歡身穿盔甲,年輕英俊,威風凜凜的半身畫像,令不少大家閨秀都購買收藏。
大戶人家的小姐,家教都嚴,難以接觸到外人,高歡的畫像就成了他們的寄托和幻想,她們也就成了最早的飯圈女孩。
馬家小姐閨房中,就藏了幾本高歡的畫冊,昨天也是聽說高歡要在府邸暫住,才跑到穿堂等著高歡。
今早她起了個大早,又跑到客房這邊,想著能否偶遇,卻不想看著馬士英從高歡房間出來。
這讓馬小姐有些氣惱,而就在這時,客房的門再次打開,便見高歡打著赤膊從房間內出來,立時駭得馬小姐躲在了柱子后面。
(感謝石琨的1000,幼兒園小班二把手的200,shajia的400打賞,求月票,推薦,追訂。)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