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看懂了彼此眼神的深意。
范雙利打斷了孫巧的話,問道:“孫同志,你當時是要步行去供銷社?還是要坐長途客車?”
孫巧脫口而出:“坐車。”
她眼珠子轉了轉,又立即改口道:“不不不,我......我是要走著去。”
邵晉安又問:“自己一個人,還是有人和你一起?”
孫巧:“我一個人。”
范雙利緊跟著又問:“你說你自己一個人去公社,可我們剛剛詢問林菀寧的時候,她的母親劉桂芝同志為什么說是你騙她和沈文濤、沈欣蘭說林菀寧從山上滾下來了呢?”
“我......”
警察同志出現的太過突然,以孫巧的腦子定然想不出萬全的對策,她只能硬著頭皮說:“我沒有和他們說這樣的話!”
邵晉安接過了話:“是這樣么?可根據我們的了解,當時有人看見是你帶著劉桂芝、沈文濤和沈欣蘭去的長途站點,這點你要怎么解釋呢?”
邵晉安和范雙利同事多年,兩人對于審訊有十分精妙的把控與技巧。
一人一句的問話方式,讓從未面對過警察同志的孫巧一時間不知道應該去看誰,眼珠子一忽兒左瞟,一忽兒又瞧,腦袋根本就沒有辦法用來思考:“誰看見了?當時我并沒有在車站附近看見別人。”
范雙利抓住了孫巧話里的重點:“你剛剛不是說你是走路去公社的么?現在你為什么說自己沒有在車站看見其他人?”
孫巧猛地瞪大了雙眼:“我......”
邵晉安:“你為什么要說林菀寧失足掉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