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平氏族內有祭司,有窮部族和山陰-部族則各有巫師。在各部族之中,祭司一般都是自己部族內土生土長且學得不同尋常本事的人,南落就是這樣的。巫師最大的不同之處便是學得都是巫族法術,且所有的巫師都人巫通婚后產下的后代。
有窮和山陰兩族在遷徙來到這陽平部附近之前本就世代交好,而且各自的巫師更是熟悉。所以遷徙便也是一同在這里定下了。他們來這里已經三年了,對于土生土長于這里的陽平氏卻也接觸過幾回。發現陽平氏并沒有巫師時心思便動了起來,在他們的人眼中,那些會只會一些祭祀儀式的祭司又有什么用呢。哪怕是有三個之多,在他們的巫師面前和普通人沒有什么分別。
這些當然是在南落還沒有回來之前他們從陽平氏族了解到的。因南落自回來之后便沒怎么出過陽平族的寨子,且陽平氏族族長荒原聽過南落講過這天地間的一些事后,便是越發的低調,自然不會對外面的人說自己部族內有一個多么厲害的祭司了。所以外人對于南落的存在并不清楚。
有窮部族和山陰-部族直到三年后,再也按奈不住對于陽平氏族那肥沃土地和天然地理環境的貪婪悍然發動了戰爭。
說到人族之間的戰爭對于這個天地來說,或許只是小兒科。但是對于有窮、山陰和陽平來說卻是關乎部族生死存亡的大事。有窮和山陰兩族將族內戰士合在一起將近五百人左右,卻是跟陽平氏的總人口差不多了。
有窮和山陰兩族的巫師算是一起長大一起學藝的,感覺深厚,自然這兩族也就關系融恰了。他們此時正坐在那聽著前面的戰報。
“陽平氏族寨子堅固高大,世代在此經營,防御措施做的極好,三天沒有攻下來也算是正常。”山陰族巫師葬一揮手讓來報告戰況的人退下后,朝坐在另一邊的有窮族巫師年殺說道。
“照這樣說的話,那想要將他們困死在里面也很難做到了,只怕他們的糧食還沒有耗光,我們自己的就在很吃完了。這仗不能再這拖下去了,得速戰速決。”年殺站起身來,來回走動著說道。
“今天下午過后如果再攻不下來,那我們明天就做一道法,將他們的寨子燒毀,自然就不攻自破了。”葬一端坐不動,眼睛卻微瞇著,絲殺氣散溢而出。
“這個自然,我唯一擔心的就是三年前那人!”
“我看這只是我們豈人憂天而已,三年前的那事我也打聽過,聽說是因為有一個道人想在這里建道場,卻因為觸怒了山中妖王,被逐走了后直到現在還沒有回來,那山上的道觀都已經荒廢了。至于那個跟隨著那妖王走的人我們其實不用理會,一個蠢人而已,自以為有些道行,便敢輕身涉險,他只怕現在已經死在了山中。要不然,部族被圍了這么多天,怎么會無動于衷呢!而且這三年來,我們也天天讓人在暗中觀察,確實從來沒有人見過那人再出現過。”
“嗯,若真是這樣的話,那這陽平氏族我們那就占定了,此處風水地理極佳,背靠大山可打獵,有河流經過亦可捕魚,土地肥沃。我們到時候兩族合成一族,就可在此世代繁衍下去,不用再到處遷徙了。”年殺站在房間門口,黑色衣袍在陽光下散發著柔和的光澤。
第二天艷陽高照,太陽毒辣,此時正是六七月份,夏天。
陽平氏族世代居住于此,寨子都是砍伐山中大樹搭建而成。不但高大堅固,還建有專門射塔,和許多防御設施,似乎隨時考慮到會有這么一天。這也是因為陽平氏族內有一個傳統,無論是哪一個人當了族長,首先要做的事就是將寨子檢查修補一翻。
以至于有窮和山陰族的人還沒有靠近便受到了攻擊,三四天下來,不但沒有攻下來,反而死傷了不少的人。
陽平氏族的人躲在寨子里面看著,他們有些奇怪,往常這個時候對面的那些人都是嗷嗷的向這寨子下沖的,可是今天卻怎么在遠處生起火來了。而且還是一下子燃起了十三個火堆。
“聽說他們部族里面有巫師,難道是要做法。”對于巫師的神秘,陽平氏族的人在心中都有著一股懼意。因為他們自己的祭司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人,所以對于祭司有多大的本事,大家心里都有一個數。但是對于巫師卻是有著莫名的恐懼感。
不過好在現在他們心中卻是因為有南落的存在,不再像以前那樣一談論到巫師時便有一種驚慌感了。
“我去報告族長,請祭司長老來。”其中一個低聲說道,大步疾奔而去。
沒過一會兒那人便又回來了,身邊卻是跟著三個人,正是以前的三位祭司。守在寨下的眾人一看,心中頓時對于剛剛報信的人大罵。你帶他們三人來有什么用啊,他們本事我們還不知道嗎?怎么能抵得了對面的巫師。心中罵歸罵,卻不敢在臉上明確的表現出來。畢竟他們曾做過十多年的祭司的。
不過那那三位已經下臺了的祭司似乎看出了他們的想法,笑道:“你們不用擔心,我剛剛從南落祭司那里回來,他已經知道的里的事,叫你們不用擔心,沉著御敵就行了,對面的巫師若是做法的話,他自然會出手。”
雖然眾人覺得敵人已經在那里擺開陣式,而自己的祭司卻安坐在部族之中,這事聽著有些別扭,但是一想起南落那有著騰云駕霧的本事,心中便安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