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落聽到這蠻橫的聲音便緩緩將抵在這女人咽喉的劍鞘縮了回來,但是這原本同樣張狂的女子卻仍然一動不動,眼中滿是驚懼。
在別人眼中南落中不過是速度極快的一招,將她給震懾住了。但是她卻感覺自己似乎已經死了,沒有人能知道那一刻她的感覺,那冰冷的殺意只一瞬間便將她蠻橫的心氣推毀。
直到她的肩上突然被拍了一下,她才像是從夢中驚醒般快速的后退了幾步。眼中滿是驚懼之色,竟連看都不敢再看南落的眼睛一眼。
卻在看到這個拍自己肩膀的人時,心中不禁為之一顫,連忙退下去,根本就不敢跟他說什么,她可是知道這人向來蠻橫無比,無論是對外族人還是對族內人,從來不講什么道理。若是突然之間看你不順眼了,二話不說便是一斧頭將你頭顱剁下來。
“我今天來此只為找夸父大巫,并無意冒犯,你我說上次只不過是一場誤會而已,還望刑天大巫不要為難!”南落這話說得可謂極為謙遜,姿態放得更是極底。
他并不是自己怕了,只不過一來這是在巫族內,有這么許多人族的人都在這里生活,若真是鬧得不可收拾,自己即使是死了只怕還要連累他們了。
“誰跟你談以前的事了,我刑天自己會判斷,這次你來我巫族,還打我巫族的人,這可是我親眼所見,假不了吧!來來來,看來你是神通大漲,我到要看看被我這干戈斧剁下了頭來還能不能說話。”說完根本就不理會南落要說什么,揚斧便劈。
眾人族之人一個個大驚失色,刑天是大巫,他們心里清清楚楚,對于刑天的威名更是如雷貫耳,聽著他說話便已經心道不好,現在卻看他果然如傳般,全憑個人喜好動不動就要剁人頭顱,一個人更是在倉惶后退,心也不禁揪了起來,畢竟南落是人族中的仙長,在這里看到他被人剁了腦袋,心中自是不舒服。
已經有人將眼睛閉了起來,但是竟然遲遲沒有聽到什么慘叫聲,便詫異的睜開眼睛,卻見到這位仙長竟然身如幻影般的在刑天的雙斧下飄閃著。
這次刑天的氣勢雖然還是蠻橫霸道,但是跟上次卻又不同。少了幾分外在的澎湃張狂,卻似乎多了幾分內斂兇悍,當然這只是他的戰技方面,人卻一如既往的不可理喻,南落心中這么想,身體卻在那斧下飄渺如輕紗隨著那兩把漆黑大板斧翻飛。
“這些人真是礙眼,先等我將他們的頭都剁下來再來剁你的頭。”刑天一個轉身竟然不再理會南落,轉身便向那些退在遠處圍觀的人類大步而去。
南落來這里只是為了看看祝融會不會在這里,若是不在的話就問一下會在哪里,然后好去尋找,根本就不想跟這刑天戰斗。但是這刑天地卻根本就是蠻橫不可理喻,一出來見到了就要剁人頭顱,這讓南落那自來到這巫族之后便已經五味雜全的心頭火氣。
現在卻又看到刑天竟要去殺他們這些人,心中頓時怒不可歇,不禁咬了咬牙,森然說道:“刑天,你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再避讓了,今天也要叫你知曉人族并不是可以隨意打殺欺凌的,我若死于你斧下還望你們巫族不要為難他們你若死于我的劍下希望巫族也不要為難他們”
南落聲音低沉,似有一股壓抑著的殺意在周身盤旋。他這話一出,便有一股不死不休的意味在里面,這一方空間頓時殺氣彌漫,溫度仿似降下了好幾度。
刑天驀然轉過身來,那如板斧般剛硬的臉猖狂一笑,大聲道:“我刑天只看誰不順眼就剁下他的頭來,從來不給人保證什么。”
“我也想看看剁下你的頭顱后,你是否還能笑的出來。”南落也不管不顧的大聲的說道,這一刻的他鋒芒畢露,那一絲內心深處的傲氣顯現出來,如劍芒,若寒霜。
“哈哈”刑仰天大笑,似在笑南落的不自量力。一邊笑一邊朝南落大步走來。
他的步子并不見有多大,卻讓人覺得如一把斧頭緩緩的壓向頸脖間,蠻橫、霸道。
眾人面色蒼白,他們沒有想到南落竟然突然之間變得如此的強勢,毫不避讓,這跟他剛來時的地淡然謙和的氣質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轉彎。心中又是激動又是擔心。
南落一襲青袍,腰背挺得筆直,下顎微收,青顏劍緩緩被抽了出來,劍每被拔出一分,他的氣勢成倍的翻漲。
此時的他張揚冷冽,褪去了一切理性,任由這段日子以來的積壓在心頭的殺念、無奈和莫名怒氣肆意翻騰著。
“刑天!”
就在這一戰斗一觸即發的時候,突然一道溫柔的聲音傳來。
只這軟軟綿綿的聲音一喊,刑天像是被人從頭澆了一桶冰水般,立即沉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