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的生命相對于此時其他族類來說,便宛如那一年一季的花兒般,年年歲歲都見花開,卻不是同一朵。人類歲歲年年都在那里生活,卻不斷有人死去,不為斷有人出生,換了一批又一批。
南落腦海努力的想著,實在想不起來人類中有什么修行之人來。而且他也覺得在這天庭之中就像牢籠一樣,能不來自然更好。尤其是眼看天下要大亂了,明顯天庭要征戰四方了。
突然間他又想起當年伏羲說天庭成立之后必定要經過一翻征戰才能確定地位,時至今日,卻是已經應驗了,此時的天地間的大勢連南落都能看得出來,不大征戰一番,那些個大神通者是不會真心歸附了。就連時下這些投入天庭的人,只怕也沒有多少是真的吧,個個心中都有著自己的算盤。
南落自然不會去跟帝俊說什么自己找不到人什么的,反正有三個月的時間,沒有人也沒什么大不了的。至多別人帶著一眾兵士出去征戰之時,自己看著更好。
下了不周山,一路向東而行,人族大多都已經遷徙到那邊去了,所以南落離了天庭下意識的便向那邊走去。
他并沒有在天空中駕云飛遁,而是如閑庭信步一般在大地上走著,雖然這個時候的他離在洪荒世界中橫行仍然差之甚遠,但已經沒有了多年前那戰戰兢兢的心了。
即使是現在會遇到一些自己斗不過的人,逃走應該沒有什么問題了,對于這一點他卻是極有信心的了。
曾幾何時自己還只有一個小人類之時,命運全然無法由自己掌握,現在已經成了族人眼中的神仙,命運卻依然沒能完全由自己掌控。
驀然間,他突然想到那個蒼蟒崖上去看看。
既有此念,身形便在消失在了青山細風之間。
那蒼蟒崖這么多年過去了未見絲毫的變化,依然聳立風中,在青山中猶如一條巨青灰色的巨蟒探出青山,欲沖天而去。
那崖上的宮殿仍然還在,俯瞰下去,卻仍然看到了一大一小兩個牢籠。只是現在牢籠中早已經沒有了關押的人類,天視眼下看到的卻是只有點一個黑袍人。
南落凝眸看去,立即便想到那個鷹九。
“怎么會是他,他怎么被關在里面了。”心中疑惑著想著。
直到此時此刻,他都無法確定那鷹族的三太子和鷹九有多厲害,主要是那時候太過弱小,而他們對于當時的南落來說威勢太盛了。直到后來想起來,仍然覺得他們算是很厲害人。
不過現在再回到這里看時,卻發現這蒼蟒崖并沒有自己記憶中的那么高大險峻了,而那幾天之中便能將一年的氣候極端的變化著的牢籠,在現在的南落看來,也不是很驚天動地的大神通大-法術了,那只不過是一種陣法而已。
雖然他對于陣法的了解無比的稀少,但卻不是看不出來。
看著那被關在牢籠中的鷹九,良久之后,淡淡的嘆了口氣,抽出腰間的青顏劍,朝那牢籠一揮,青顏劍便在虛空中化為一道白光向那那黑沉沉的牢籠斬去。
對于這鷹九南落并無多少好感,但是看到他時卻讓他想起那時候自己差點死了,正是他的一席話,讓自己改變心意,最終活了下來。雖然可能只是他的隨口而說的話,但是自己終究是活了下來。
這么做并不要對方的什么感激,只過覺得既然遇上了就應該還上。
白色劍光劃過黑沉沉的牢籠如切豆腐,無聲無息的便將那牢籠切開一角。那鷹九依然像以前一樣,面相木然僵硬,唯有從那冰冷的眼眸中能看出一絲驚訝,他卻只是看了天空中的南落一眼,便沖出了牢籠,化為一只黑鷹沖天而起,消失在云端。
在那鷹九所化黑鷹消失在云端的瞬間,南落面前也出現了兩個人,正是那鷹三太子和那個白發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