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站在中間的昊天,說道:“巫族祖巫,隨天地演化而生,而天地成型之后仍與天地有著斬不斷的聯系,已是幾近不死不滅的存在。即便是強如天庭東皇、帝俊,也不敢輕易對他們出手。且今天之事可不簡單,在暗處尚不知有多少人盯著這里呢。那冥河神通之大,也遠非現在所看到的這般。”
他說到這里,眼中神光突然爆漲,三尺金光在虛空中隱現。在他的眼中,奢比神通覆蓋著的那一方天地無比清晰的呈現在他眼中。只見那滔滔天河,一個轉折便向那血河纏了上去,圍著血河轉了圈這后,便突然向九天之上的濃重黑云席卷而去。
河水滔滔,如天傾。橫亙在這九天之上,有著一種席卷洪荒之勢。
銀光浪花,沖入黑云。驚起陣陣今人心顫的嘶吼,若沉封無數年的兇獸自無盡黑暗中歸來。恐怖的氣息激蕩著,無邊的威壓彌散于這極西之地。
那一方空間,激烈的晃動著,顫出絲絲烈紋。血河卻突然一卷,將北靈所化蝴蝶淹沒,隨即便又在虛空一扭,竟是化為一道血絲鉆入虛空消失不見。
而就在那血河化為血尸的瞬間,無數尸體自血河之中掉了出來,紛亂如雨落。落于地上,四肢著地,仰天嘶吼,剎那間,這一方空間便如人間地獄一般。
那詭異的微風在天河沖入云層中之時,便已經消失了。黑云之中,天河若隱若現,仿如一條銀龍在掙扎翻騰。
“人類,今天便是你神魂俱滅之時。”
奢比冰冷的聲音自云層之中傳來,卻未聽到南落的回答,唯有那滔滔水勢不絕于耳。
大地之上,那些血尸都是被血河裹挾而來的生靈,此時看上去法力不但絲毫未減,更多了股煞氣。只是神智早已不在了,許多血尸向玄冥撲去,還沒有靠近,便已經化為一座座冰雕。玄冥連看都未看一眼,只是抬頭看著天空,在她站立的那三尺見方空間內,不知何時已經飄起了雪花。
雪花盈盈,安靜的飄落。
那雪花自漆黑的虛空中飄了出來,落于地上便消失不見。而許多血尸只要一靠近于她,便趴在地上僵硬不動了。而后面的只要一觸及到那前面的血尸,也立即被冰得僵硬。不一會兒,竟是有一圈的血尸伏于玄冥周圍。而她本人則在雪花之中,抬頭看天人,盈盈雪花之中,她的臉色冷寞,不帶一絲感情,絕美容顏如寒冰。
更多的血尸則是一落在大地上,便咆哮嘶吼著朝四周擴散開來。
突然,天空中濃重厚云,崩出一個缺口,一道流光自云中飛出。微微一顫,便要遁入虛空離去。卻有一支漆黑的筆,不只何是出現在九天之上。
只見那輪回筆輕輕的一點,整片虛空中,便出現了一個虛幻的牢將那道流光困住了。
牢籠仿似那輪回筆在虛空畫出的,不真不實。那流光一落入其中便自化為一柄劍,朝那牢籠黑鐵般的框架斬去。
“茲茲”
無數的黑色電芒自那牢籠上竄起,擊在那柄三尺長劍上。只聽那劍身上傳出一悶享,隨即便自從從虛空中跌出一個人來。
三百里之外的山頂上,昊天眼睛一瞇,有些感慨的說道:“他受傷了,應該很重。”接著又說道:“被帝江的地獄牢籠困住的人,在這世間還沒有一個走脫過的。”
昊天話才落,九天之上突然飄出一聲輕笑聲,接著又聽到:“真是笨,又被人暗算了。”這聲音宛如清鈴,悅耳輕快,讓人一聽之下便被感染,不禁心情輕松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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