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捂上眼,她腦海中便浮現起剛剛包廂里的畫面。
裴謹韞,裴謹韞。
她之前怎么就忘記了,他也姓裴。
想起他說的那句“換我玩你”,以及所謂“狗籠子”論,喻滿盈冷得打了個激靈。
當年她甩了裴謹韞,裴謹韞記恨她,這很正常。
可他的所作所為,仿佛他們是有什么血海深仇的人,搞得像她欠了他一條命似的。
她剛認識時的確對他惡劣,可后來也是真的喜歡上他了。
他還欠她五十萬呢。
想到這里,喻滿盈氣得罵了一句臟話。
沒良心的狗東西,只記得她玩弄他、甩了他,怎么不去想她給了他多少錢?
......
景戰來得很快。
他剛停好車,就看到了坐在臺階上的喻滿盈。
景戰火速地走了過來,彎腰將喻滿盈扶起來,盯著她的臉觀察。
化了妝也遮不住的蒼白,口紅已經沒了,嘴唇干澀,唇角還是破的——
景戰的右眼皮跳了兩下,往花火的大門看了一眼,“你今天不是來見盈科的人?他們是不是——”
“裴謹韞。”喻滿盈有氣無力地對景戰說,“海城裴家,盈科的ceo,是他。”
“......什么?!”景戰的身體一僵,瞠目結舌。
幾秒鐘之后,他迅速反應過來,“那盈科收購白綺嵐股份的消息,是他故意放出來的?”
喻滿盈:“應該是。”
景戰:“他沖你來的。”
他的聲音嚴肅了不少,“剛才他對你做什么了?他是不是因為當年你跟他分手的事兒懷恨在心?你跟他說了當時的情況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