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程為難,看了陸研安一眼。
陸研安:“走什么走,你是想徹底殘廢么?”
他問馮程:“他現在要用什么藥?需不需要再去醫院做一周期復健?接下來有沒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馮程:“裴先生還是再去做半個月復健吧,接下來要注意右手的使用頻率,還有......盡量不要碰煙酒了。”
陸研安:“行,那你回去給他安排復健,明天一早我就帶他過去。”
馮程點點頭,拿著綁帶給裴謹韞的手腕做了個固定處理,就拎著東西走了。
陸研安把馮程送走,在裴謹韞對面坐下來,恨鐵不成鋼地看著他,“她怎么打你的?”
裴謹韞:“你太吵了。”
陸研安:“你是被我戳中痛處了逃避話題吧。”
他絲毫不留情地拆穿了他,“我也是不懂你,以前被她欺負就算了,現在是她求你辦事,你怎么還能被欺負。”
裴謹韞:“她沒欺負我。”
“行行行,沒欺負沒欺負,你欺負她了行吧。”陸研安輸了,擺著手敷衍。
“明天一早我帶你去復健。”陸研安歸正傳,“聽見馮程的話沒?少喝酒少抽煙,你這手好不容易才能正常活動,別作了,真殘廢了有你哭的。”
裴謹韞垂眸看了一眼手上的繃帶,淡淡地掀唇:“已經殘廢了。”
職業生涯還沒開啟就結束的時候,他就跟個廢人沒什么區別了。
陸研安聽見裴謹韞這句話,臉色凝重了許多。
他起身坐到裴謹韞身邊,輕輕拍了兩下他的肩膀,“你只是不能上手術臺,又不是不能出診了,那些不做手術的醫生不也混得挺好的么,只要你想——”
“你走吧。”裴謹韞說,“我一個人安靜會兒。”
陸研安不太放心:“你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