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了一份,另外一份交給了裴謹韞。
裴謹韞接過來協議放到一邊,隨口問她:“你打算找職業經理人?”
喻滿盈的動作頓住,蹙眉看著他。
那表情明顯是在問:你怎么知道的?
裴謹韞:“我不認為一個學音樂的人有管理一家企業的能力。”
他說的是事實,但喻滿盈心里不痛快,下意識地反駁他:“你一個學醫的都能管,我憑什么不行?”
“憑你是沒有地位的私生女。”裴謹韞話殘忍、冷血,但臉上卻難得地露出了一抹微笑,“你拿百分之四十的股份,也改變不了你在沈家、沈氏毫無地位的事實。”
喻滿盈的手驟然收緊,指甲掐著掌心,緊緊地咬著牙關。
她曾經在他面前暴露過的秘密和軟肋,現在都成了他報復她時捅刀子的地方。
刀刀致命。
他現在,果然夠狠。
看來真的是很恨她了。
喻滿盈眼眶酸得不行,她憋著氣不敢呼吸,只要一呼吸,眼淚就會下來。
她憋眼淚的時候,裴謹韞的手機響了。
他拿起手機接電話的時候,喻滿盈猛地吸了一口氣,然后抹了一把眼睛。
裴謹韞沒走,是坐在她身邊接的電話。
電話那邊是女人的聲音,不是他未婚妻。
聽起來很活潑,跟他說話的腔調明顯是在撒嬌。
“我來也來北城了,驚不驚喜?還有一個小時就到你那邊啦。”
“你一個人?”裴謹韞問。
“那當然,所以這幾天我要住你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