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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裴謹韞靠在床頭閉目養神之際,手機開始震動。
他隨手拿起,看到了幾十條未讀消息,都是圖片。
裴謹韞面無表情地看完了照片,將手機扔到一旁,掀開身上的毯子下了床。
他下樓,徑直走去了吧臺,裝冰塊,開瓶,倒酒,一氣呵成。
然后將一杯烈酒一飲而盡。
腦海中不斷回放著剛才的那些照片,他捏緊玻璃杯,指關節咔嚓作響,在靜謐的夜里顯尤為刺耳。
所有的情緒,最后都化作了一聲諷刺的笑容,從鼻腔內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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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一早,盛厲就來萬合接到了喻滿盈。
景戰則是去接了明慕,四個人在高速入口那里接了頭,一前一后上了高速,往西郊的方向開。
山莊距離市區快四十公里,開車得快兩個小時。
喻滿盈路上聽著歌睡著了,盛厲沒打擾她,他知道她回國之后就沒好好休息過。
另外一邊,景戰跟明慕正聊著這幾天看到的新聞。
景戰:“你說裴謹韞他到底為什么這么恨滿盈,這都要結婚了,還不放過她,他明知道滿盈她媽就是——”
話到說到這里,景戰停下來嘆了一口氣,“他真會往人肺管子上戳。”
提起這件事情,明慕的面色也很沉重。
其實,早在三年前,她就不太能猜得到裴謹韞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