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你心里有答案的,不是么?”約翰看著他的眼睛,“你對自己的未來心如死灰,卻幻想奇跡在她身上降臨。”
裴謹韞緘默不語。
約翰:“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剛剛這個人,就是你的初戀女友吧。”
黎教授看了約翰一眼,兩人的目光正好對上。
他們是老搭檔了,裴謹韞這些年一直是兩人負責治療,對于他有個初戀女友這事兒,兩人都清楚。
他們也知道,裴謹韞是在跟她分手那天出的車禍。
“真相有時候沒有那么重要。”約翰說,“既然你不想她受傷,不妨讓秘密成為永遠的秘密。”
裴謹韞還是沉默。
約翰從他的沉默中看出了抗拒,試探性地問:“你想讓她離開那個家?”
裴謹韞:“那里不適合她。”
約翰:“你很矛盾。”
他犀利地指出他的問題:“如果不痛到極致,她就不會舍得離開。”
裴謹韞攥住手串,檀木珠在他掌心壓出了印子,“我懂了。”
約翰:“所以,我們什么時候做脫敏治療?”
“謹韞,約翰說得對,你認真考慮一下吧。”黎教授適時地開口,“你的手部神經已經完全康復了,現在面臨的都是心理障礙,只要跨過去這個坎兒,你完全可以上手術臺的。”
“黎教授。”裴謹韞拿起手邊的文件袋,遞給她:“我也有問題要咨詢你。”
黎教授接過文件,打開。
是病歷和各式各樣的檢查單。
患者的名字......
黎教授皺眉,醍醐灌頂:“謹韞,你昨天晚上讓我同意盛總的邀請——”.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