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謹韞沒有回她的話,站在對面看著她,目光晦暗不明。
喻滿盈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索性就不猜了,該做什么做什么。
裴謹韞就這么看著她將衣服從箱子里拿出來、掛進了衣柜,之后又將日常用品擺到了桌子上,然后把行李箱收起來,放到了衣柜的最下層。
動作很熟練。
可他看得很陌生。
她以前很少自己做這種事情。
如果是當年,搬不動重物的時候,她只會命令他去搬,衣柜亂了,就讓他去收拾。
她從小沒有被認真培養過,生活自理能力很差,很多事情都不會做。
現在卻完全不一樣了。
縱然他可以查到她在倫敦做過的所有事情,但這些生活中的瑣碎細節,以及她被迫成長的心境,和孤苦無依的絕望,恐怕只有她自己懂。
裴謹韞深吸了一口氣,拉住她的手,“吃晚飯了么。”
喻滿盈:“吃了啊。”
裴謹韞:“吃的什么?”
喻滿盈:“冰箱里的香腸和早上剩的面包。”
裴謹韞:“為什么沒學做飯?”
她的收納那么熟練,廚藝卻還是和當年一樣沒有進步。
“你問這個干嘛?”喻滿盈防備地看著他:“你不會還想讓我給你做飯吧?”
裴謹韞:“我想死的話會直接喝藥。”
“你!”喻滿盈氣得臉都紅了,“那你趕緊喝!喝死你!”
這個東西現在不僅變態,說話還毒,陰陽怪氣的本事也不小。
喻滿盈想打死他。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