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謹韞繼續說:“兩個月前,江焰在她的榮譽證書夾層里看到了舊。金山公寓的的地址,他飛過去,在公寓找到了她留下的兩封信。”
“你說的證據。。。。。。就是信。”明慕的聲音已經啞了。
她的手腳冰涼,目光都有些渙散,“你不怕她受不了這個打擊嗎?一定要告訴她嗎?”
明慕不敢想喻滿盈知道真相之后會是什么反應。
這么殘忍的現實,連她都接受不了,更遑論喻滿盈這個當事人。
沈聽瀾一度是她活下去的救命稻草,一旦知道真相,等于她前面十幾年構建起來的世界全部坍塌了。
她的狀態本就岌岌可危,真到那一天。。。。。。
“她有權利知道真相。”裴謹韞說,“她需要重新找到自己的價值,她應該為自己活。”
明慕:“可你有沒有想過這件事情一旦被她知道,她可能就活不下去了。”
裴謹韞捏了捏拳頭:“想過。”
明慕:“那你——”
裴謹韞:“我會救她。”
他說,“如果救不了,我也會陪她。”
陪她。
陪她什么?一起死嗎?
明慕讀懂了裴謹韞的弦外之音,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你在說什么胡話——”
“不要讓她知道。”裴謹韞又強調了一遍這句話。
明慕:“你放心,我不會說的。”
她思考了一會兒,問他:“有沒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
裴謹韞搖搖頭。
明慕嘆了一口氣,確實,她現在自顧不暇,也沒什么能力幫到他,唯一能做的,大概就是替他保守秘密了。
服務生中途敲門上了一次菜,裴謹韞和明慕心照不宣地保持著沉默。
直到包廂的門再次關上,明慕才再次開口問他:“你幫滿盈,裴家是不是不知道?”
裴謹韞:“沒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