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滿盈猛地抬起頭來,一滴眼淚落在了桌面上。
看到裴謹韞的時候,她愣了幾秒,然后再次笑了起來。
裴謹韞奪走了她手里的煙,在一旁的煙灰缸里捻滅。
他按住她的肩膀,“別做傷害自己的事。”
他的聲音一如平時,緩慢而平靜,天然地帶著安撫人心的力量。
當年的她總是能被他這樣的口吻安撫下來,可眼下的沖擊實在太大,她無法平靜。
喻滿盈瘋狂地掙扎著,“你別管我,放開。”
裴謹韞:“在你冷靜下來之前,我不會放開你。”
喻滿盈抬起腳去踢他的小腿,他巋然不動;她低頭去咬他的肩膀,他毫不退縮。
喻滿盈松口的時候,牙根都傳來了一陣劇痛,嘴唇沾上了血跡。
可裴謹韞這個被她咬過的人卻像完全不疼似的。
他從書桌上的紙巾盒里抽了一張紙,動作輕柔地替她擦去了唇上的血跡。
“想發泄就朝我來,不要傷害自己。”他對她說。
“你根本沒有睡著。”喻滿盈抬起頭,頂著紅腫的雙眼看著他,“你知道我給你下藥,這些都是你安排好的。”
她是受打擊了不假,但不至于連智商也跟著掉線了。
裴謹韞偏偏在她準備燙自己的出現——只有一個解釋,他早就在門外看著了。
他知道她來書房做什么,也知道她一定會因為接受不了現實而崩潰。
裴謹韞沒有反駁喻滿盈的話,只是沉默地輕撫著她的后背。
他不說話,喻滿盈也并未因此停止質問:“這些東西,你從哪里來的?”
“江焰。”裴謹韞說。
喻滿盈:“江焰不知道我......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