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倚風看了一眼吊瓶,揉了揉太陽穴。
沉默片刻后,他又問:“她是不是哭得很厲害?”
裴謹韞:“嗯。”
沈倚風:“沒自殘吧?”
裴謹韞:“沒來得及。”
沈倚風:“你這幾天陪著她吧。”
裴謹韞:“我會。”
沈倚風:“她答應跟你走了?”
裴謹韞停下手上動作,抬眸看著他,眼神冰冷,“你是覺得她在知道一切之后仍然會毫不猶豫地選擇留在沈家么?”
沈倚風被裴謹韞質問得沉默了幾秒,身側的手漸漸收緊。
“聽瀾留給她的信,她看過了么?”沈倚風問。
裴謹韞沒有回答。
沈倚風從他的沉默中讀出了答案:“你沒有給她看?”
“她有知情權,你應該等她看完了再讓她做選擇。”沈倚風提醒他。
裴謹韞嘲弄地看著他:“你是覺得,一句對不起就可以當做一切都沒發生過么?”
沈倚風:“我不是覺得可以當沒發生,只是不希望她那么難受。”
裴謹韞:“你對一個千瘡百孔的人的傷口哈幾口氣吹一吹,說希望她別那么難受,你是真的想幫她,還是為了讓自己良心過得去?”
沈倚風:“......”
裴謹韞:“你真虛偽。”
砰砰砰。
沈倚風動了動嘴唇,還沒來得及接話,便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
沈倚風和裴謹韞兩人不約而同地朝門的方向看過去,只見門被盛厲一個大力推開,跟在他身后的是景戰、明慕和藍初三人。
四個人浩浩蕩蕩地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