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謹韞的腳步瞬間頓住,雙眼緊盯著裴老爺子的臉,眼底透著濃烈的殺意,額頭的血管猙獰地凸起。
裴老爺子將他先后的情緒反應看在眼底,笑出了聲:“怨不得上次我用那些照片威脅你你不接招,原來是在跟我玩障眼法。”
裴謹韞:“放了她。”
他現在已經無心去深究究竟是誰把喻滿盈的事兒捅到了裴老爺子這里。
已成既定事實,解決問題為首位。
裴老爺子并未正面回答這個問題,他收起笑看著他,“你根本沒打算聽我的話結婚,是不是?”
裴謹韞:“我說,放了她。”
“你放心,我不會把她怎么樣,”裴老爺子停頓了一下,話鋒一轉,“她能不能平安回去,決定權在你手上。”
裴謹韞這么聰明的人,怎么可能聽不出裴老爺子的意思。
他驟然捏緊了拳頭,眼底透出的殺意更甚,指關節咔嚓作響。
裴老爺子不疾不徐地說,“兩天之后,婚禮順利進行,我保她沒事。”
裴謹韞:“除了威脅,你沒有別的招數了。”
裴老爺子不在意他的諷刺,微笑著說:“招數不在多,有用就行。”
“當然,你如果不在乎她的話,也可以不聽我的。”
裴謹韞死死地盯著他,眼球充血。
裴老爺子從他的眼底看到了徹骨的恨意,往前走了一步,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輕嘆:“爺爺是為了你好。”
裴謹韞:“你虛不虛偽。”
裴老爺子:“你當年為了她差點喪命,人不能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明白嗎?你是要做事業的人,不應該讓女人成為你的軟肋。”
裴謹韞冷笑了一聲,已經不想跟他進行任何辯論了。
他總是習慣于用他那一套所謂的理論給家里的人洗腦,什么家族榮耀,公司名譽,共同利益,不過都是自私自利的幌子。
他根本不愛任何人,只愛別人對他的稱贊和恭維。
他早就沉浸在這個世界里無法自拔了,所謂的親情,也不過是他彰顯自己地位的附屬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