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謹韞的呼吸變得更沉了。
他停止了掙扎,目光看著天花板,輕輕地說:“沒感覺。”
喻滿盈:“ptsd嗎?”
裴謹韞:“他還跟你說了什么?”
喻滿盈沒有回答。
她從他身上起來,身體往下挪了幾分,低頭,嘴唇吻上他的手腕。
裴謹韞握緊拳頭。
“對不起。”喻滿盈不停地吻著這里,每碰一下,就說一句道歉的話。
裴謹韞聽得胸口發悶,他從地上坐起來,一把將她按到懷里摟住。
“你沒錯。”他說,“不要和我道歉。”
“就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跟你分手,你就不會出車禍,不出車禍,你就不需要回裴家,更不會......連醫生都做不了。”喻滿盈到底是沒能堅持說完一句完整的話,到后半句就開始哽咽了。
“對不起,裴謹韞......真的對不起。”
“你沒有對不起我。”裴謹韞替她擦去眼淚,“車禍是因為我情緒化、不夠謹慎;回裴家和不做醫生,都是我自己的選擇,你不需要為這些選擇買單。”
喻滿盈抬起頭來看著他的眼睛。
“不要管裴家人說了什么,”裴謹韞說,“他跟你說這些只是為了讓你不告而別,主動和我斷掉聯系,再觀察我的反應。”
“等他發現我還在乎你的時候,就會再找人把你帶走,用你來威脅我,做他的提線木偶。”他摸了摸她的頭發,“不要上當。”
喻滿盈聽著裴謹韞的這番話,沉默了很久,手臂不知不覺地抱緊了他的腰。
聽了裴謹韞的話,她有種醍醐灌頂的感覺——
清醒之余,忽然又開始難過。
裴家人處處算計,時刻想要控制他,他這幾年......肯定很難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