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滿盈頓時攥緊了拳頭,指甲在掌心里掐得泛起了疼痛。
她擠出一個問題:“為什么?”
裴家對于裴謹韞又沒多少愛,他在那個家里從來都是可有可無的角色。
否則當年裴家也不可能讓他和外婆兩個人在北城那么久了。
“盈科。”陸研安想了想,最終還是將這個殘忍的現實同她說了,“裴老爺子想要盈科。”
喻滿盈不可思議,呼吸變得有些急促。
她沒忘記裴謹韞前陣子跟她聊的那些。
盈科雖然得到了裴家的支持,但那是因為后來項目有了收益,裴家想來摻一腳獲利。
最開始裴老爺子并不看好他創業,甚至還有些貶低他。
“人怎么能不要臉到這種地步。”喻滿盈咬牙切齒,殺人的念頭都有了。
陸研安給她拿了一瓶水,遞過去,隨后發動了車子,“謹韞和你聊過創業的事情沒?”
“聊了一些。”喻滿盈說,“裴家一開始不看好他,也沒有給他提供過任何幫助,現在想來獨吞盈科,做什么春秋大夢?!”
陸研安嘆了一口氣,“我也很意外,老爺子竟能做到這個份上,謹韞畢竟是他的親孫子。”
“好惡心的一家人。”喻滿盈快吐了。
她想起了之前裴老爺子找她,跟她說裴謹韞車禍的事情,一副心疼裴謹韞、想讓他變得更好的架勢。
真能演。
當年他也是用這種姿態騙的裴謹韞他母親吧?
口蜜腹劍,說著最好聽的話,做著最狠的事情,毫不留情地把宋家一口吞下。
這種人談親情,簡直是對這兩個字的玷污。
“不過你放心,現在謹韞應該是安全的。”陸研安寬慰喻滿盈,“我先送你回酒店休息一下,等你休息好了......”
“你帶我去裴家吧。”喻滿盈打斷了陸研安,一字一句,說得篤定:“我要當面跟他們談。”
陸研安沉吟幾秒,看喻滿盈義無反顧的架勢,也知道勸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