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滿盈猛地抬起頭來,目光聚焦在陸研安臉上,像一只充滿斗志的獅子。
陸研安看到她表情的變化,就知道,自己方才的話起了作用。
他趁熱打鐵:“對于很多人來說,死不是最痛苦,而是解脫,你應該比我更清楚這一點。”
“你說得對。”喻滿盈的聲音透著兇狠和戾氣,“應該讓他求死不能。”
“我幫你。”陸研安說。
“很難吧?”喻滿盈放完狠話,又回歸到現實。
她雖然不懂商場的爾虞我詐,但對于裴家的勢力還是有了解的,一個裴氏已經足夠強大,后續裴老爺子再占下盈科的話——
僅憑她和陸研安,不可能的。
“是很難。”陸研安點點頭,“但我這個人一直信奉一個原則,只要想,就沒有做不到的。”
“那......我應該怎么做?”喻滿盈認真地詢問他的意見。
陸研安:“去做屬于你的事業。”
喻滿盈蹙眉,有些為難:“我的事業好像沒辦法幫他報仇吧。”
陸研安:“如果你只是一個樂團的普通大提琴演奏者,那的確沒有;但如果你成了遠近聞名的音樂家,就是截然不同的性質了。”
“等你足夠強大,人脈會自己找上來。”他說,“裴家發展到今天,不知道有多少隱形的仇家在暗處等著反撲,你有足夠的資本結交他們、達成合作,就會事半功倍。”
喻滿盈一字不漏地聽著陸研安的話,掌心滲出了一層薄汗。
這是她未曾涉及過的領域,她對自己也沒有什么信心。
可想到裴謹韞,她毫不猶豫地點頭:“我明白了。”
陸研安說得沒錯,她的當務之急是讓自己變得更強大,只有這樣才有可能讓裴家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