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沒問題。”喻滿盈沒給沈倚風反駁的機會,先行答應下來。
幾分鐘后,兩人拿著藥方從診室出來。
沈倚風跟上喻滿盈的腳步,“我覺得我不需要吃藥,我已經習慣這樣生活了——”
“你的反應徹底讓我相信了那句話。”喻滿盈斜睨著他,“病得越嚴重的人,越覺得自己沒病。”
沈倚風:“......”
“你會比醫生專業嗎?”喻滿盈晃了一下手里的病歷單,“已經是中度了,再不控制,你想過后果沒有?”
“吃藥的不良反應太多了,會影響我的工作。”沈倚風揉了揉眉心,“現在公司離不開我。”
喻滿盈細品了一下他的這句話,隱約讀出了些不知道的訊息:“你以前吃過藥?吃的什么?”
“地西泮。”沈倚風說,“醫生開的。”
喻滿盈:“所以你去看過醫生?”
沈倚風:“剛失眠的時候去找醫生開過藥。”
喻滿盈:“你什么時候開始失眠的?”
沈倚風:“記不清了。”
喻滿盈:“那就是很多年了。”
沈倚風默認。
在他的記憶里,睡覺占據的篇幅實在是太少了,他不記得自己上次睡懶覺是什么時候了。
大概是小學開始,他就養成了每天七點起床的習慣。
后來隨著年齡增長、課業加重,他睡覺越來越晚、起床越來越早。
沈越經常對他說一句話,他是沈家的長子,不能像外面那些廢物一樣,把時間都浪費在睡覺上,要擠出時間多學習,讓自己變得更優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