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好好的,要從家里搬出來?”
傅行走進去,低聲問。
張姐遞了一個別問太多的眼神給他。
傅行當下了然。
他垂眸,眼底劃過一抹欣喜,抬眼間又消失的淡然無存。
張姐并沒有問太多緣由,立即去讓人安排了公寓下來。
借著只有兩人的間隙,傅行以哥哥打身份詢問:“一諾,難道我這次被打是因為薄暮晨?”
提及薄暮晨,溫一諾粉唇蠕動,眸間瞬間染上了幾許悲傷。
見她這樣,傅行便知道他的第一步,挑撥,成功了。
溫一諾點點頭,聲音很輕:“對不起,是暮晨他對我的掌控欲還有占有欲太強了,在他眼里,不允許我跟其他男人有任何親密的舉動,讓連累了你。”
她垂眸,唇角牽起一抹苦笑:“所以我打算搬出來,讓我們兩都好好冷靜一下。”
看著她失魂落魄的,傅行自然看得出來溫一諾對薄暮晨還是有感情的。
他放在桌下的手微微蜷縮了幾下,試探著問:“那這段時間你累嗎?生活在這樣的環境里之下。”
溫一諾心咯噔跳了下,內心的酸楚被這句話挑了出來。
外人只知道她表面的光鮮亮麗,卻沒有一人去關心她累不累這個問題。
上一世的她眾叛親離,最親的家人也相繼離世,和薄暮晨還有薄亦楓的關系更是水火不容。
這會兒忽然得到親人的關心,溫一諾不知道此刻心里是什么感覺。
無數種復雜的情緒交織在心頭,經久不散。
她看著傅行,喉嚨像是被堵住了一般,說不出一句話。
傅行見狀心疼的嘆了口氣,輕輕撫了幾下溫一諾的后背,溫聲開口:“我先前不知道薄暮晨對你的掌控欲這么大,這段時間,你一定很心累吧。”
看著溫一諾臉上出現一絲動容的情緒,傅行繼續出聲:“一諾,在我心里你一直是個自由隨性的人,而不是被這樣束縛著,如果他這樣一直掌控著你,金玉其外,敗絮其中,這和被關在籠子里的鳥有什么區別?”
這番話如同一塊巨石重重壓在溫一諾心頭上,久久喘不上氣。
她確實想竭盡全力的彌補過錯,認真的對待薄暮晨的感情。
可要是薄暮晨始終像是一塊捂不熱的冰川的話,就算她再如何掏心掏肺,也不會獲得他的信任。
兩顆無法靠近的心,最后只會漸行漸遠。
薄暮晨不愿意信她,她可以理解,可她都努力了這么久,就算是冰做的心,也應該融化了吧。
薄暮晨獨立專行的占有欲壓的她幾乎瀕臨溺亡。
難道他們天生就是兩塊靠不上的磁石?結局只有分開?
想到這,溫一諾神色更加悲慟,一股不知名的恐懼感忽然將她整個人包裹住。
傅行看著她,猶豫的問:“你有沒有想過跟他離婚?或許這對你們倆都是最好的解脫。”
溫一諾緊咬下唇,沒說話。
心里的那塊重石隨著傅行的話壓的重量愈發沉重。
她和薄暮晨在一起的那段時間,甜蜜雖有,可若即若離的,悵然若失的感覺卻更讓人痛苦。
心里那塊有關離婚的秤砣搖晃的厲害。
“為什么我做的那些他都認為我只是在做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