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雪飲尊者又先后打出了幾根血釘。
懲罰洛凌背叛師門、殺害同門、勾結外敵、栽贓嫁禍!
五根血釘釘在洛凌的四肢和心臟,當這一套長釘用完,這家伙的全身都已經被鮮血浸染得差不多了。
隨著這些血液的流淌,那根龐大的石柱又被新的血液染紅。
在這層紅色的鮮血下,石柱上的圖案也像活過來一樣,竟然在緩緩地蠕動,看起來有些詭異。
經受住這五根鐵釘以后,洛凌已經虛弱到了極點,看樣子隨時都會斷氣。
趁著最后一口氣,他抬頭看向林天,原本無神的目光爆發出最后的怨念。
林天卻是不在意地笑了笑,若是目光就能殺人,那自己早就被千刀萬剮不知多少次了。
“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罷了,野心太大,心胸太窄,注定了你的取死之道!”
一句話說完,洛凌的眼神也變得迷離恍惚,隨后直接低下了頭顱,徹底沒了氣息。
也不知他最后有沒有聽進去林天的話,不過這一切都與后者無關了。
洛凌的死,也算是平息了一場怒火。
雪飲尊者借此又告誡了眾弟子一番,隨即便遣散了眾人,讓展飛去處理洛凌留下的麻煩。
隨后,他便讓梁辰星和林天等人一起進了大殿。
“這位便是林天小友吧,請坐!”
剛處理完洛凌的事,雪飲尊者立刻把注意力放在林天身上。
不過林天并未放松警惕,現在他手里掌握著神訣的后一半,也難說對方不會用強。
更何況自己的身份已經暴露,而冷芷嫣更是點明大河圖在他的身上。
“多謝雪飲尊者!”
林天坦然坐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也并不懼怕。
剛才他已經將雪飲仙草王的靈根給了劍魂,此刻對方應該在加緊吸收。
若是對方要對自己不利,林天自己也會想方設法拖延時間。
只要等到劍魂吸收完靈根,應該就能夠將他帶離這里。
梁辰星不著痕跡地朝所有人看了一眼,他也看不懂雪飲尊者的意圖。
若是要對林天不利,他自然是不愿看到,所以現在正在琢磨措辭,方便一會兒勸說。
“今日弄出這般家丑,真是讓小友見笑了。”
“門派大了,這些都不過是些正常事而已。遇到這種貪婪不忠之人,反而是貴宗的不幸”
雪飲尊者笑了笑,眼神中總是一副溫和之意。
不過他隨即卻是話鋒一轉:
“聽說小友是大河劍宗的弟子?”
“正是!”
一旦暴露了真正的名字,以這些大宗派的實力,肯定會輕松地查到很多東西,這些根本就沒必要瞞著。
“以前大河劍宗還在的時候,整個東州的勢力都算團結,實力層次也比現在要高許多。
以前本門還受過貴宗的幾次照拂,說起來也算是欠了一些恩情。
只是劍宗主脈一夜崩塌,我等也是遺憾吶!”
雪飲尊者說著,神色也帶著幾分凄然。
不過林天自然是不會太當真,只是不清楚他的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雪飲尊者有心了,世事無常,人有生老病死,這門派自然也有鼎盛衰落。
只不過那些讓宗門主脈崩毀的人,我自然是會去找他們算賬。”
“那小友可知最后聯手滅了劍宗的,究竟是哪些人?”
雪飲尊者呼吸問了一句,不過林天卻聽出了別的味道。
這家伙不關心下一半神訣,跑來關心他的事作甚?
“此事還真不太清楚,莫非尊者有所了解?”
“這是自然,說來也不是什么秘密。
除了鑄劍城那群蟲豸之外,真正在背后支持這場陰謀的,是赤霞山和封魔門!”
“什么?”
林天有些不敢相信這些話,甚至懷疑雪飲尊者是想禍水東引,借刀殺人!
“我知道你聽起來有些難以置信,但事實的確如此。
而且這種事在那兩大門派內也并非辛秘,反而被當做夸耀的資本。”
聽到這里,林天已經信了八分。
這種事,只要去打聽一下便能得到結果。
“尊者為何提起此事?
不會以為我能夠對抗那兩大勢力吧,那可就太高估我了!”
雪飲尊者笑著搖了搖頭:
“現在不行,不代表以后也不行。
我知道你在收集大河圖與大河古卷,既然你有心重振大河劍宗的輝煌,
本門倒是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這句話再次出乎林天的意料,沒想到雪飲山竟然愿幫他。
不過林天卻是清楚,天上沒有掉餡餅的好事,掉下來的只能是陷阱。
“為什么?”
“赤霞山和封魔門太強勢霸道了,而且現在整體實力正在超越我雪飲山。
我有資源,也可暫時保護你的宗門,但我也需要你的潛力與頭腦。”
雪飲尊者笑瞇瞇地看著林天,這是一個他無法拒絕的條件。
隨著林天與封魔門的矛盾升級,到時候大河劍宗說不定也會受到威脅。
若是再牽扯進來赤霞山,那宗門可就危險了。
“可以,不知道你想怎么合作?”
“這個好說,想到抵擋住赤霞山與封魔門,必須先讓仙音宮與本門結盟。
奈何仙音宮過于固執,前幾次的商議都以失敗告終。
不過我相信以你的頭腦,肯定能說服她們。
而據我所知,大河古卷的最后一式,似乎就在仙音宮里!”
不得不說雪飲尊者的老練,每一步將算得死死的,絲毫就沒有林天能夠拒絕的理由。
林天無奈地苦笑起來:
“看來這事我是沒法拒絕了!”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