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歌大劇院二樓,這是一間上千平米的華麗宴會大廳。鵝絨毛的繡花地毯色澤斑斕,現出動感十足的夢幻光彩。高貴典雅的特制桌椅羅列,無一不透出優雅尊貴的格調。而那三盞豪華碩大的水晶吊燈懸掛于頂,更是揮射出淡黃白的瑩潔和潤光暈,使得光線交織的宴會大廳,籠罩在一片唯美的壞境當中。
隨著各方大腕明星入場,悠揚奔放的音樂繚繞整間大廳,男士彬彬有禮,女士溫婉可人,會場一派和諧友好的氛圍。
華影恒的出現,引起了影視明星們的注目,身為演藝圈里的藝人,與知名導演打好交道,絕對給自己職業生涯帶來無不可倫比的好處。所以明星們都沒有吝惜自己那有些矜持,或者虛偽的笑容,夾著一杯杯法蘭地的紅葡萄,各個方向圍攏而來,紛紛禮貌的與華影恒打著招呼,遞上自己的名片。
華影恒為人倒是隨和謙謹,應酬這種場面更是游刃有余,一邊微笑回應,一邊客氣地接受或是推拒一些艱苦掙扎二線明星的毛遂自薦,不時與舊識新友碰個杯,輕松的應付宴會的各式交際。
周逸與華影恒一道走進大廳,看到這等場面,笑著告辭了一句,隨后在禮儀小姐的托盤里拿起一杯香檳,走向幾個還算熟臉的香港紈绔朋友。
“周少?你來到香港,竟然不通知我一聲?”周逸穿過低聲笑語,費盡心思交際的人叢,來到宴會專門設置的迷離舞廳,突然,右側邊就揚起了一個驚訝的聲音。
周逸識得聲音是個叫范正浩的人,他以前來香港瀟灑,就是由此人帶領,玩遍了香港各大風月之所,在迪廳酒吧里的交情,兩人還算不菲。
周逸不見得看得上這種類型的朋友,不過宴會百無聊賴,華影恒又有自己的社交,他到想找個認識的人隨便侃上一番。隨即笑吟吟轉身揮手招呼,“范少,好久不見。”
范正浩確認真是周逸,頓時大喜,直接甩開幾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一線女明星糾纏,五米之外沖將過來,給了周逸一個大大的熊抱,末了狠狠擂了他胸口一拳,大罵道:“你小子是不是不把我范正浩當成朋友?過來一個電話都沒有!”
周逸無奈地看著面前這個五官還算端正,身材卻幾乎比自己矮上一個頭的香港公子哥,嘴角一翹,道:“我這次到香港是公司有點公事,暫時脫不開身,范少不要見怪啊。”
“公事!”范正浩瞪大眼睛,后退兩步仰望周逸,滿面不可置信。
周逸是什么德性的人物,他可是清楚得很,大家狐朋狗黨混了這么久,周逸那罄竹難書的樁樁惡事,連他這個號稱香港紈绔之首的范大少爺都望塵莫及,這種人說他會辦公事,真是天方夜譚!
“哈哈,范少,看你的樣子,我辦公事你很吃驚?”周逸大笑。
“吃驚?哦,不。”范正浩猛地搖頭,強調道:“是不可思議,不敢想象!”
“哦?那我就不可思議一回。”周逸一陣微笑,繼而指著周圍一圈,問道:“范少怎么也有閑情逸致參加這個慈善晚宴?有興趣做慈善了?”
“唉,沒辦法啊,老頭子有命,為了我那點可憐的生活費,我能不聽話嗎?”范正浩春風得意的臉忽爾苦著。
“嗯?這么說,范叔已經打算退了?”周逸神色一動。憑借記憶,他了解到范正浩的家族公司是香港僅次于四大財團的大型企業—文正集團,實力雄渾,不可小覷。
范正浩愁臉:“估計明年吧,我的好日子要過到頭了,苦啊!”
“苦?這回沒有人控制你的財源了,你還嘆什么?”周逸不解。
“不控制?你覺得老頭子有可能這么放心把公司交給我嗎?”范正浩撇臉瞪眼,埋怨道:“他不過想退居二線,拉我去頂缸,權力還不是他幕后掌控,哪有我逍遙的份。”
周逸啜飲了一小口香檳,“呵呵,這是范叔想磨練你,這是好事,你這么唉聲嘆氣,未免對不住他的良苦用心。”
“罷了,罷了,不說這些煩心事。”范正浩搖頭成波浪鼓,忽爾又抓著周逸的衣領,質疑道:“你還沒說你到香港干什么呢,真的是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