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朝禮抬眸,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他放下手中的鋼筆,身子往椅背微微一靠:“嗯,坐。”
卿意邁步進去,但并沒有坐下。
結婚許多年,幾乎都是卿意找他談話,聯絡感情,他雖冷淡,可每次也都會靜靜的聽。
至于有沒有聽進去,那就不得而知了。
“什么事兒?”
卿意看他:“我外婆的陶藝花瓶,不能拿去做祭品入土。”
趙桃和李婉慧之間的恩恩怨怨,她不知道周朝禮是否清楚。
在外婆去世以前,趙桃就已經插足了卿意父母的婚姻。
兩家人在那時,就已經鬧得不可開交了。
哪怕他不知道具體的緣由,但必然知道一個大概。
周朝禮抬眼,眼神靜靜的看了她幾秒,才開口:“你外婆?”
卿意手一緊。
忽然又譏諷的笑了笑。
原來,他根本就不記得她外婆的名字。
也是,關于她本人,他都不會過度的關注。
何況她的家人?
周朝禮斂下眉眼,蓋上了鋼筆的筆帽。
他得出了結論:“所以你很介意。”
這件事,對她尤其重要,外婆的東西拿去給阮寧棠的外婆做陪葬,就他們兩家這樣的關系而,怎么都是一種侮辱。
卿意:“我可以原價購入。”
外婆的陶藝品的的確確是他們買走了。
卿意沒有任何理由站得住腳找他們拿回來,唯一的方式是重新買回來,但這必須得到他的同意。
她原本想要緩一緩,可被她聽到以后,這件事情,緩不了。
“你也可以提出其他條件,我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