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意的鼻息之間頃刻間便灌滿了他身上清冷的氣息。
幾乎不到一秒,她立馬退開,整個人往后重重的撞上桌沿。
她疼得皺了下眉。
響聲讓她下意識的看向了床上熟睡的吱吱。
小孩兒覺重,沒有醒。
“你什么時候進來的?”
周朝禮退開了一步,讓兩人之間拉開了距離。
“反應這么大?”周朝禮深眸看她:“只是想過來幫你關關窗。”
男人的眼神看著她,眸底里帶著幾分探究。
他眼神太濃,濃的近乎要將人靈魂都看透。
“你在怕我。”近乎是陳述句。
“還是,怕我對吱吱做什么?”
周朝禮唇邊勾著一絲微微的笑意,又不像真在笑,似乎只是尋常的表情紋理,很值得人去品味。
是,她是怕。
她怕悲劇重演,她怕重蹈覆轍。
而周朝禮的視線太過銳利,他也太過敏銳,善于捕捉人的微表情。
夫妻這么多年,她深知,與他打交道或做對手,太難。
卿意撐著桌沿,微微凝眉:“吱吱怎么受的傷?”
她不打算與他周旋回答他的問題,沒有那個必要。
“體育課摔了。”他嗓音清冷:“老師給你打電話你沒接,打到了我這兒,帶去醫院看過了,無礙。”
“嗯。”
周朝禮:“今晚讓她睡這兒吧,白天受了驚嚇,才睡著沒多久。”
卿意不動聲色的皺了皺眉。
“你和吱吱睡。”周朝禮抬手,看了看腕表:“我今晚有事兒出去。”
他視線落在卿意臉上:“順便看著喃喃,明早保姆會送他去上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