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他在這里,卿意并不意味。
他對阮寧棠向來是車接車送,只要他有空。
他們向來是出雙入對。
周朝禮捻滅手中的煙,撣了撣煙灰,眼神淡然的看了一眼她手中的礦泉水。
“感冒未好,就少喝冷的。”
卿意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腳步停住,轉身看向周朝禮。
“你的決定是讓創宏繼續參與項目?”
她與他之間,只有公事可談。
周朝禮幽深的黑眸端詳她幾秒:“誰告訴你的?”
卿意不想跟他打啞謎,直截了當的開口。
“就算現在創宏的窟窿你填上了,但創宏接二連三,并未成就,交給創宏的部分進度緩慢,大領導已經不滿,你若執意如此,他日有問題,你自己向上級領導反應。”
“政府招標的軍工項目并不是兒戲,周總慎重。”
周朝禮平靜的聽著她的每一句話。
男人慵懶的摩挲著指腹,瞇了瞇眼:“你是這么想的?”
卿意沉眉。
她幾個問題他全反問。
她這不是第一回感受到周朝禮的難纏,他從不會掉入誰的話坑里,還得擔心被他撬出話來。
金融談判桌上的上位者,每一句話看似都回應了,卻每一句話都能拆解出許多不同的意思。
“這種小事,她可以自己解決。”
卿意抬眼看他。
理解了這句話的意思。
阮寧棠能夠自己解決公司的危機,所以她有能耐繼續待在項目組里。
“朝禮。”顧院士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帶寧棠過來的?”
周朝禮點頭:“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