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發生的事，仿佛還在眼前。

葉忠科一時間神情有些恍惚。

即便是現在，想起當年那股無力感，心中都還是百感交集。

“小林啊，想不到……”

“才不過十年，你就給我交上了一個滿意的答卷。”

“是該說你執著，還是該說你有一股傻的沖勁呢？”

葉忠科喃喃自語道。

他緩緩抽開柜子，看著里面靜靜躺著的一沓紙。

紙張因為有些年頭了，從而有些泛黃。

但是每當看到這些紙，仍然讓葉忠科心中涌現激動。

這上面描繪的，是人類的希望。

就是這些紙，不知道救了多少人的性命。

……

與此同時，法庭之上。

讀到這里，華修文還在繼續讀信。

此時他的心情，不知為何也和信中描繪當年的畫面而緊張起來。

“我的天……怎么還發生過這種事？”

“短短一天的時間內，出現這么多因為幾乎同一個原因而死亡的病患嗎？”

“雖然沒有遇到過這么大規模的情況，但是這種情況在當年真是屢見不鮮。”

“在人造器官出現之前，人們得上器官衰竭等類似的病癥，幾乎就是無藥可治。”

“除了移植器官以外，沒有任何辦法。”

“即便是當年的葉院長，都難以跨過這道坎嗎？”

“沒錯，這是所有醫療工作者心中的痛。”

“和癌癥一樣，都是不治之癥，但和癌癥不同的是，想要治好這種病還有辦法。”

“重病在床之時，明明知道有希望，但卻怎么都匹配不上，最終只能睜著眼等待死亡的到來……”

“這種感覺，未免也太痛苦了。”

盡管林牧野信中只是將當年的事情草草略過，不過幾行字而已。

但僅僅聽著這些觸目驚心的數字，眾人心中都是百感交集。

待眾人心情平復的差不多后。

華修文這才慢慢開口，繼續念著信上剩下的內容：

“爸，我當年向您承諾的，如今……終于可以實現了。”

“您理想中的那個世界。”

“那個病人能減少病魔之痛的世界，可以完成了。”

“我還記得，您還說過。”

“其實對于人體器官，最致命的不是器官衰竭等病癥。”

“而是這背后的一條黑色產業鏈……”

“正是由于這種病癥的存在，誕生了這種產業鏈。”

“當賣腎買手機成為新聞，最終淪成眾人之中談笑風生的‘笑話’的時候……”

“正是證實了您當年的話。”

“大國不該這樣，世界也不該這樣。”

“人，應該對生命，尤其是對自己和同類的生命，而擁有最高的敬畏之心。”

念到這里，全場的人頓時都沉默了。

林牧野直說的這條產業鏈，不是別的。

正是器官買賣。

當年不知有多少不法分子，用各種手段欺瞞別人，謀害取器官。

然后去高價賣給可以匹配上器官的病人。

甚至還有人主動去販賣自己身上的器官，換取錢財。

擁有兩顆的腎，成為最大的“貨物”。

這種情況，怎能不稱之為悲哀？

這份黑暗，即便是提及一句，都令人心中一沉。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