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走啊,不然怎么樣,我這么一個農家院,還請你在這里睡覺嗎?”廉梟打了個呵欠,“你不睡,老子還要睡呢。”
“你不怕我明天去霸王山圍剿你。”
“你要是能圍剿了,自然是你的本事。我廉梟也無話可說。”廉梟抬了抬手,“秦校尉,請----”
秦城的眼底瞬息萬變。
仿佛有什么他從來沒有想過的東西在沖擊著他。
須臾。
秦城點頭。
“廉梟,你有種!”
“既然你放我一次,我若是還要步步相逼就是我秦城的格局窄小了。”秦城后退著,“放心,三年之內,我不會再動圍剿霸王山的心思。”
“但是你要記住,你最好說得出來的話全部都能做到。不要變成那種為了賺錢什么事都干得出來的真正的山匪。”
秦城一揮手,和幾個手下轉身出了門。
喬鶯的聲音從屋里往外傳,“秦校尉,霸王山四當家的位置,我們霸王山永遠給你留著。”
夜靜靜的,沒有任何回應。
秦城等人的步伐遠了。
廉梟也真的困了。
“媳婦,睡覺。”
“秦城……”喬鶯透過窗戶看著外面的夜色,喃喃自語,“總有一天,你一定還會回來的。”
大雨下了七八天。
牛頭鎮已經沒有了昔日的繁華和平靜。
早上喬鶯醒來的時候,老百姓們都開始忙忙碌碌的修復家園了。
而喬鶯和廉梟也上了馬,踏上回霸王山的路。
他們這一路走出來。
身邊的老百姓一直跟著。
“廉梟兄弟,你這一去有空可還要回來看看。”
“是啊,你那有什么缺的少的,回來跟我們說。”
“廉夫人,這是我家的新進的絲綢,送你兩批。”裁縫鋪的老板娘從人群里出來把布匹往喬鶯懷里丟。
“誒呀,老板娘,不要了吧,你把布賣了也好修房子啊。”
“我不管,反正我們就是想給你。”
“廉夫人,還有我家,我家的玉簪子精致瑩潤,你也戴上。”
“廉夫人……”
喬鶯都有點慌了。
她甚至在人群里看見了孫之翰穿著常服悄悄看著,卻沒有要捉拿他們這通緝犯的意思。
他們家這一窩山匪,居然有了這樣的人氣。
喬鶯倒也不是完全沒有料到,只是現在被人擁簇著,還真不大好意思。
她和廉梟忙拍了馬背。
領著霸王山的一行人沖出了牛頭鎮。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