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囚車停下,眼前便是松州的縣衙大牢。
秦城也等在那里,他的目光深沉而復雜。
“來人,把他們關入死牢,明日午時,問斬!”
獄卒出來打開囚車,按住了喬鶯的肩膀。
“等一下。”喬鶯突然出聲。
“廉夫人,你還有什么事嗎?”韓明準問道。
“你以為我真的只是廉夫人嗎?”喬鶯那樣睨著韓明準眼睛,“你從京城里來,你應該知道,當今朝堂里的丞相大人,也姓喬。”
“而他有一個長女,名字就叫喬鶯。”
喬鶯的話音落下。
秦城詫異的睜大眼睛。
“韓將軍,這……”秦城不可置信。
喬鶯?
廉梟的夫人?
是丞相大人的女兒?
“那又怎樣?”韓明準神色未變,“你不會覺得,就因為丞相也姓喬,你也姓喬,你就能跟丞相大人攀關系吧。”
“韓明準!”喬鶯叫他的名字,“我乃當今丞相大人之女,你若是敢對我怎樣,你也不會有結果。”
“廉夫人,呵呵呵。”韓明準笑了起來,他的聲音壓得很低,“廉夫人是不是在做夢呢?你以為這里的京城嗎?你說你是丞相大人之女你就是了嗎?誰給你作證……”
“你……”喬鶯倒吸一口冷氣。
“再者說了,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何況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女人。你可是山匪廉梟之妻,參與了廉梟連殺六人的大案,無論怎么說,我都是在秉公辦理罷了。”
“你……”
韓明準的反應是喬鶯完全沒有料到的。
她的身份,她一直都當成是最后一根救命草。
可韓明準竟然不把她的身份防在眼里。
“還愣著干什么,把他們兩個打入死牢,明日午時,一起問斬!”
韓明準的話音落下,獄卒再一起壓住了喬鶯,和廉梟一起,被關入了黑黝黝的牢房里。
牢房他們是進過一次的。
只是這一次的牢房比上一次還要陰暗冰冷。
用了好一會兒,喬鶯的眼睛才適應這里的黑暗環境。
她依靠在廉梟的胸前,“廉梟,怎么辦啊?韓明準連知道我的身份都完全不當回事的,難道,我們真的只有死路一條了嗎?”
廉梟的臉色深沉,“喬鶯,你覺不覺得,事情很奇怪。”
“是啊,就突然很奇怪。明明馬上過年了,非得要圍剿我們,明明那么多年里都無視這些山匪的存在。明明說好招安了,竟然說翻臉就翻臉,最讓我不明白的是,他們只要我們的命。”
“他們根本就是沖著我們來的。”廉梟的目光落在喬鶯的臉上,“還記得一次打回來的‘獵物’嗎?”廉梟道。
“記得,那些兵器。”
“對,我想,是有人害怕私造兵器這件事會暴露,所以他們才要滅口。”
“那他們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是誰。”
“有這種可能。”
“那我們怎么辦?”
“喬鶯。”廉梟瞇了瞇眼睛,“別擔心,會有轉機的。”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