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別人那里,一個玩笑就過去了。
但是對于包諾來說,這是一個很大的難題。
“沒……”包諾對黃允說,又快速看向其他人解釋,“不是的,假的……”
越是緊張,越會語無倫次,到后來干脆哽咽到說不出來話。
發現自己居然要哭,他立即想要忍住,可是偏偏忍不住,就更加氣惱了。
然后他就做出了更加丟人的事情,當著眾人的面哭了出來。
“沒事……你別緊張。”黃允立即哄包諾,幫他擦眼淚,緊張到不行。
江崇或快速站起身,到了包諾的身邊,拿下包諾的眼鏡,捂住了包諾的眼睛,對黃允惡狠狠地說道:“你想玩你的瑪麗蘇情節,你自己玩去,別把他當成娛樂的對象。還有你身邊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也別牽扯到他身上。”
“我并不想這樣。”黃允想要推開江崇或,江崇或卻只見保持著剛才的姿勢將包諾往后拉,接著帶著包諾離開。
任遠也算是機靈,立即蹦了起來,跟在包諾身邊說:“包工,你別著急,我看到了,那個帥哥抬起手來了,是錯位對不對?你不用解釋,我們都知道。”
任遠跟著包諾,知道包諾的抑郁癥,趕緊跟在包諾身邊安慰。
另外一名建筑師也趕緊跟著他們走了,還對黃允與鄭揚道別。
黃允看著他們離開,想了想,想追上去,就看到任遠又跑了過來,跟黃允說:“黃總,您好,我是任遠,包工的徒弟。”
“哦,我知道。”
“那個……雖然您是重要的合作客戶,我還是想跟您解釋一下,包工他……他有點內向,每次緊張的情況下就會哭。之后最好是誰都不要跟他說話,讓他自己靜一靜之后,他就會緩過來很多,你現在追過去,他只會更慌。”
黃允在這十年里,沒在包諾的身邊,自然沒有一直陪在包諾身邊的人了解他。
黃允回想了一下,發現包諾真的有這個習慣。
遇到他跟鄭揚在一起之后,就是下意識躲開他,自己冷靜后了再來見他。
他不能逼得太緊,會讓包諾更加不舒服。
“好,我知道了。”黃允回答。
任遠還是覺得有點為難,繼續替包諾解釋:“這個真不是戲精,也不是矯情,真的是他自己也不想這樣。因為不想這樣,才覺得丟人,心里會在意到不行。外加內向,不愿意對其他人傾訴,一只積累,所以越發嚴重。”
“我明白。”黃允點了點頭,只是表情越來越難看。
“包工的才華是可以肯定的,而且,人真的很好!”任遠繼續洗白任務。
黃允看向任遠,抬手拍了拍任遠的肩膀:“謝謝你理解他,也謝謝你這些年陪著他。”
“應該的,他是我師傅。”任遠回答完,就跟他們兩個人道別,快速跑著離開了。
鄭揚這才站起身,走過來詢問黃允:“這么精彩?”
黃允沒好氣地瞪了鄭揚一眼,鄭揚立即舉起雙手投降。
黃允掐著腰,站在原地生了半天的悶氣,最后快步走了出去,想要看看薛亦森他們在哪里,發現薛亦森他們早就不見了。
黃允拿出手機,給薛亦森發語音消息罵人,又氣悶地回了貴賓室,坐在沙發上休息。
他已經氣到大腦缺氧了。
薛亦森過了一會發了語音消息來:“抑郁癥?我并不知道,需要我去道歉嗎?”
黃允聽完才發現,他剛才生氣,居然把包諾有抑郁癥的事情也說了出來。
黃允:“你離他遠遠的才是最好的,我現在終于發現了,你就活該被剁!”
薛亦森再次回了語音消息:“呵呵,你的系統告訴過你沒,我曾經抓住過你,并且將你麻醉做了個小手術。”
黃允并不知道這件事情,于是在腦子里問惡棍系統:“什么手術?”
惡棍系統:“他給未來的你隆了個胸……后來你再次做了一個手術,才把假體拿出來,但是胸口的皮膚……你自行想象。”
黃允聽完就覺得未來黃跟未來薛都他|媽有病吧?
這兩個老家伙都不太對勁。
都不是什么好東西,為什么要跟對方過不去?老老實實地混吃等死不好嗎?
他立即拿起手機,罵薛亦森:“你那還找我麻煩干什么?”
薛亦森:“我心情不好,讓我心情不好的人也別想好過,我他|媽就是有病,有能耐你整死我啊!”
黃允也想搗亂,但是明顯沒有薛亦森損,只是發消息給蘇歡澤,問:“你看上薛亦森那貨什么了啊?他是不是腦子不太正常?”
蘇歡澤還挺給面子,很快就回復了:“他長得好看。”
黃允:“我挺欣賞你的誠實的。”
蘇歡澤:“他找你麻煩,一定有他的理由,其他時間也懶得理你。我也好奇,你看上那位什么了?”
黃允:“他是全世界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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