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按摩浴缸不錯啊!”鄭揚在浴室里喊了一聲,引得江崇或一陣無語。
他不知道鄭揚是不是有病,反正他也挺有病的,不但同意鄭揚過來了,還給鄭揚開門了。
現在鄭揚就在他家里的浴室里,用他的按摩浴缸。
“你家里沒有嗎?”江崇或問他。
“當初裝修的時候忘記留插孔了,瓷磚貼完了,就拉倒了。”鄭揚回答了一聲,在浴室里嘟嘟囔囔地計算,之后又說,“當時大學畢業剛一年,什么都不懂。”
“怎么沒再換個房子?”
“我一般沒空,黃允跟個法西斯似的,剝削我到我最后一根汗毛,連換房子搬家這種事情,我都沒時間去做。我讓我秘書幫我弄了一套房子,忙暈了之后,我開車就回了原來的家,后來干脆一直在那里住了。”
江崇或晃晃悠悠地到了浴室門口,又問:“沒想過跳槽?”
“確實有公司挖我,但是我畢竟在這里股份多。”
“哦。”
他們又聊了幾句,江崇或就去廚房幫鄭揚榨果汁了,之后又在臥室里等了一會,鄭揚都沒出來,他就叫了一聲:“喂!”
叫完之后,鄭揚根本沒回答,他立即推門進入了浴室,發現鄭揚沒鎖門。
進去就看到鄭揚躺在浴缸里睡著了。
江崇或真是服了鄭揚,走過去拍了拍鄭揚的臉,鄭揚迷迷糊糊地看了他一眼,嘟囔了一句什么,江崇或沒聽清。
“什么?”他問。
“我再睡一會。”
江崇或見鄭揚是真的累了,也就無奈地清空了洗澡水,用浴巾將鄭揚擦干凈,又把鄭揚搬了出去。
江崇或是真的不喜歡跟睡覺不老實的人一起睡覺,可是這是他家里,客房連套被褥都沒有,只能讓鄭揚睡在他身邊了。
鄭揚睡眠質量很高,被折騰到床上的時候醒了一會,沾到枕頭很快又睡著了。
江崇或躺在他身邊,困到不行了,才勉強睡著。
睡了不長時間,就感覺有人kou他,睜開眼睛,就看到鄭揚自己坐了上去,一瞬間嚇醒了。
“早上六點鐘。”鄭揚似乎猜到他要問什么,直接回答,接著低下頭吻他。
江崇或微微皺眉,可惜那里不由得他思考,早就被鄭揚鼓搗過了,于是干脆直接上馬。
似乎是感覺到位了,兩個人利用早上的時間懟了兩次后,匆匆起床收拾。
“你怎么總叫得那么歡?”江崇或問鄭揚。
鄭揚正在系領帶,被問這種問題也不尷尬,反而笑瞇瞇地回答:“我前女友說,叫出來更爽,我就試試,感覺還真不錯。”
江崇或又瞥了鄭揚一眼,沒再說什么。
兩個人一塊出門的時候,鄭揚穿好鞋站在門口看向江崇或,問他:“咱倆不來一個吻別嗎?”
“你神經病吧,又不是談戀愛。”
鄭揚沒回答,只是直接行動了,到了江崇或面前,湊過去吻他的唇。
從一個淺嘗輒止的吻,到一個濃烈的吻,兩個人竟然親吻了良久。
接吻結束后,鄭揚近距離看著他,擦了擦自己的嘴唇,笑著說:“身高差不多,接吻確實不累。”
江崇或盯著他擦嘴唇的動作,又一次吻了上去,還特意讓鄭揚的嘴唇濕潤,剛才那一下算是白擦了。
鄭揚發現,江崇或是個悶騷。
他們倆再次聯系,已經是二十多天后了。
江崇或在公司里修指甲的功夫,接到了鄭揚的電話。
“你干嗎呢?”鄭揚問。
“忙著呢。”
“來打球吧。”
江崇或絲毫沒有猶豫,直接拒絕了:“不去。”
掛斷電話沒多久,鄭揚就又一次打來了電話:“過來吧,咱倆順便聊聊游樂園項目的實施。媽|的,黃允帶著他對象瀟瀟灑灑地去國外旅游考察了,其他的破事全得我來。”
“打球的時候談工作?”
“不是,我今天被一位重要客戶放鴿子了,不過包場的錢都交了,咱也不能浪費了吧。”
江崇或看了一眼時間,還是同意了,去了跟鄭揚約定的地點。
到了地方,兩個人一起打高爾夫球,與此同時,真的是聊游樂園的事情,比如建材的購買,很多設計方案的實施,還有就成本問題。
兩個人聊了兩個多小時后,又去打網球。
打了沒一會,江崇或就堅持不住了,到一邊休息。
“你體力可真是不如黃允,他跟我一塊打一下午,都不會覺得累的。”鄭揚跟著到了場地邊說道。
鄭揚拿起桌子上的水喝了一口,接著再次拿起了球拍:“我只是來喝口水。”
鄭揚看著江崇或的樣子覺得有意思,“嘿嘿”笑了半天,又跟江崇或去打球了。
他跟江崇或的水平相當,打起來還有點意思。
之前鄭揚跟黃允打網球,都是被碾壓著欺負,這回終于找到了點感覺。
兩個人坐在場地邊休息的功夫,鄭揚拿起手機看了看,接著亮給江崇或看。
江崇或抬頭,就看到鄭揚手機里是一張相片,黃允跟包諾的合影,兩個人在游樂場里,拿著自拍桿自拍,包諾難得是一張燦爛的笑臉。
“他們倆結婚了你知道吧?”鄭揚問。
江崇或又喝了一口水,沒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