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陳巖訕笑不語,唐昕狡黠的問:“你們單位最近是不是有個科室副主任要調走了?”
陳巖驚訝的問:“你怎么知道的?”
“我在組織部工作,你說我怎么知道的。”
陳巖恍然大悟,組織部的核心任務是考察干部,縣市所有干部調任審查都需經組織部走流程。
杜莎莎調笑說:“你呀,覺悟真差。走,我給你透露點內部消息。”
陳巖“內部消息”很感興趣,于是他開車載著杜莎莎離開了酒店,杜莎莎也不說具體去哪里,就讓陳巖一直開。
“你車里能抽煙嗎?”杜莎莎問。
“可以。”
杜莎莎從包里拿出盒女士香煙,點上,打開車窗,目光深邃的看著外面的夜景。
“你在組織部負責什么工作?”陳巖問。
杜莎莎沒接陳巖的話茬,而是問:“這幾年三江市變化真大,記得我們上學是嗎,這里還是一片荒地。”
陳巖看向車外,說:“是呀,平時不覺得,靜下心來看,會發現好多地方變得都有些不認識了。”
“社會在發展,變的不只是城市,很多人也變了,變得陌生了,變得功利了,當年的單純再也回不去了。”
這話無疑戳到了陳巖的痛處,讓他想到了唐昕。
當初唐晰不顧所有人的反對選擇了自己,可現在卻又選擇了背叛。
“你變了嗎?”杜莎莎扭頭看陳巖。
陳巖從倒車鏡瞄了杜莎莎一眼,說:“人哪有不變,只要不成為當初自己討厭的那種人就好。”
杜莎莎扭頭看向車外,繞有深意的說:“真希望能回到過去。”
聽出杜莎莎有心事,陳巖也不好意思再問“內部消息”,然后打開音響,陳巖車雖然不怎么樣,但車內音響卻花了大價錢。
音樂響起,杜莎莎微閉眼聆聽,片刻后說:“《thesoundofsilence》,沒想到你還是這么鐘情歐美經典名曲。”
陳巖不置可否,淡淡地笑了笑。
在杜莎莎的指引下,陳巖把車開到了母校三山大學后面,當年三山大學四周全是荒地,如今已經是小區林立,并圍繞三山大學打造出了成熟的“大學校園經濟圈”。
三山大學后面是一條河,河兩岸種著垂柳,在路邊霓燈的照射下,細細密密的柳絲整齊的輕擺著,倒影在清澈的河邊上,猶如一排美女在河邊梳妝,美麗極了。
杜莎莎看著窗外的河,回憶說:“還記得嗎,在河邊你曾救過我,那時河邊柳樹剛剛種下。”
陳巖會心一笑,說:“記得,好像是大二的時候,這時間一晃都過去六七年了。”
“七年,是大一的春天。”
“我記得當時你被兩個歹徒拉扯大喊救命。我正好路過,好像還踹了其中一個人一腳,然后他們就跑了,其余就不記得了,畢竟時間過去的太久了。”
“但我記得很清楚,而且從那時起我就一直在關注你,默默地關注你,默默地喜歡你。”
說著杜莎莎把手放在了陳巖的胳膊上,然后頭一偏依在了他的肩膀上。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