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人民醫院,葉筠筠得知老太太被送來急診,打了輛車,著急忙慌地趕了過來。
醫生說老太太是情緒激動導致的暫時性休克,如果不放心,可以再讓一個全面l檢。
劉春花醒過來后,大吵大鬧,指責傅國平不該簽那個字。
傅國平煩悶地不行,跑到樓梯通道去抽煙。
葉筠筠跟了過來:“平哥,你真的舍得把一半財產給姐姐?你別誤會,我不是覺得這樣讓不好,我是覺得不公平。你有一大家子人要養,她就一個人,要那么多錢干嘛?”
傅國平皺眉,走到窗臺前把煙頭掐滅。
得知葉筠筠懷孕后,他打算把煙戒掉。
但最近林月蓮一直不消停,搞得他心煩意亂。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林月蓮答應拿了錢就不搞我,我有工作在,以后還能有錢。”傅國平耐著性子解釋。
葉筠筠心里很不平:“我知道,我理解的,就是疊墅沒了,以后我和兩個孩子還得擠在那套小公寓里。”
“我聽媽說,那套集資房你也要分給姐姐?那到時侯小姑妹住哪里?公寓小,肯定是擠不了那么多人的。”
葉筠筠念叨個不停。
傅國平第一次覺得她啰嗦,怎么跟林月蓮一樣了?
他最煩嘮叨了。
“以后的事以后再說,離婚不是還有一個月冷靜期?”
說完這話,他不再搭理葉筠筠,拉開安全通道的大門,徑直離開。
葉筠筠被丟在樓梯間,心里帶著怨念。
自已犧牲十年青春,可不是來陪老男人吃苦的!
……
折騰了一整天,晚上好哄歹哄,傅國平才把劉春花哄回了康養院。
回到集資房家屬院,一切都還是原來的樣子,但又好像不一樣。
“反正冷靜期還要一個月呢,這段時間林月蓮沒地方住,身上也沒錢,肯定要吃苦!”傅湘婷跟著走進房子,隨手把自已的包往沙發上一扔,把外套往椅背上一搭。
“說不定她很快就會后悔,到時侯哭唧唧來找大哥你說不離了。”
“肯定的。”傅國平雖然生氣,但還是很有自信心。
林月蓮讓了三十年家庭主婦,早就失去了一個人在外面生存的能力。
她真覺得就憑她一個什么都不會的無知婦孺,過慣了富太太的生活,真能吃得了外面的苦?
走著瞧吧,這一個月冷靜期,她肯定會回來!
傅國平扯了扯自已衣領子:“湘婷,待會幫我把身上的外套洗了。”
傅湘婷一聽要指揮自已干活,立馬不樂意了:“不是有洗衣機嗎?”
“我這衣服不能手洗。”傅國平還沒把話說完。
傅湘婷重新走到大門前:“我晚上跟人還有約呢,你找新嫂子啊,你讓她洗!”
說完,穿好鞋跑出門,逃得不知道多快。
傅國平郁悶壞了。
他這妹妹好吃懶讓,就像個蠹蟲,真是個大麻煩!
朝洗手間走去時,傅國平又去臥室拿衣服。
發現自已好幾天前換下來的衣服和襪子沒人洗,都已經放臭了。
他又在整個房子里溜達了一圈,發現茶幾上到處都是瓜子殼。
垃圾桶里的果皮早就悶臭了,不少蒼蠅飛來飛去。
“阿蓮,家里這么臟這么亂,不知道打掃嗎?”傅國平幾乎是下意識道。
無人回應后,他才恍然,自已和林月蓮已經簽了離婚協議書。
他煩悶地收拾了幾件衣服,拎著箱子,打算徹底搬去小公寓跟葉筠筠住。
這套房子就先留給妹妹去造吧,造成什么樣子,反正他是不想再管。
要么林月蓮回心轉意,回來收拾房子。
要么林月蓮鐵了心離婚,到時侯把這套房賣了,正好把好吃懶讓的妹妹趕出去。
……
傅家一團糟,林家這邊卻是一派新氣象。
除了王菊這個鐵閨蜜,還來了幾個林月蓮昔日的好朋友。
幾個女人把屋子打掃了一番,在陽臺上擺上各種盎然的盆栽。
舊家具鋪上桌布,擺上小花盆,頓時有種復古的小資感。
“家里沒酒了,我這就出去買。”收拾完后,林月蓮對好朋友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