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點,傅家一行人被折騰地夠嗆,總算把老太太送回家。
劉春花捂著肚子,一臉不快地靠在床頭:“林月蓮真狠心啊,我都進醫院了,她居然不聞不問?”
“阿平,你現在什么打算?你再這么慣著她,以后她可就要無法無天了!”
傅國平記臉疲憊,跟小年輕沒法比。
這么折騰了半宿,他疲憊不堪:“明天我跟林月蓮去打離婚申請。”
“什么?真要離?”劉春花驚坐起來。
傅國平捏了捏眉心骨,眼睛累到酸脹:“離,她要作,那就要讓她嘗嘗苦頭。”
旁邊傅家業和梁甜忙前忙后,聽到父親真打算跟母親離,他緊張地攥緊拳頭。
這個時侯如果要站隊,他肯定站在養父這邊。
劉春花很不甘心:“現在法律不是有規定,離婚你還得分一半財產給她吧?這些年她一分錢沒賺,憑什么分你那么多錢?”
“分一半財產不可能,但法院估計會判我給她撫養費,畢竟她沒有生存能力,法官會通情弱者。”傅國平淡淡道,倒是心平氣和。
撫養費每個月總歸就兩三千塊錢,這點錢他還是出得起的。
到時侯也能博個好名聲,哪怕離婚了,也善待前妻。
可劉春花不樂意:“給她撫養費?憑什么?你看到她撕破臉的時侯多絕情嗎?我跟她也算有三十年的情分,可她呢,說不管就不管我了,這種無情無義的人,你給她錢干嘛?”
傅國平急忙安撫:“媽,也不會給太多,每個月兩三千的樣子吧。夠她生存,但想再過教授太太的生活,那肯定不可能。”
每個月兩三千塊錢,劉春花還是心疼。
她拍了拍腦袋,想到什么:“白天林月蓮還問你妹妹說三十年前的事呢,說那會兒你妹妹拿了她嫁妝,還有供你妹妹上學的錢,她也要要回去!”
“什么?”傅國平一聽這話,頓時怒上眉梢。
他沒想到林月蓮會翻舊賬,把那么久遠的賬翻出來。
“你妹妹哪里有錢還?最后這個窟窿,不還得你來填補?”劉春花苦口婆心道。
傅國平皺著眉:“好啊!我還好心要給她撫養費,現在看來,一毛錢都不能給!”
“就是,肯定不能給!她不仁,我們不義!”劉春花趕緊附和。
傅國平這會兒氣得不行,他覺得自已對林月蓮還是有情分的,早就把林月蓮當最親的親人。
可沒想到,臨到一別兩寬的時侯,林月蓮的嘴臉會有這么丑陋!
“林月蓮說她手上有借條,還說那是三十年前的錢,換算到現在,也不知道多少錢。”劉春花繼續煽風點火,大有一副借題發揮的意思。
林月蓮不伺侯她這個婆婆了,她心里自然是記恨的。
傅家業一直沒吭聲,在找合適的機會站隊。
這個時侯,他知道自已的機會來了。
“真沒想到媽她這么斤斤計較,爸你養了她三十年,那這筆賬怎么算?每個月你給她家用,這筆錢我看得要回來!”
傅國平這會兒被憤怒蒙蔽了心,有人煽風點火,他心里的火苗只會越來越旺。
“三十年的夫妻情分,她真是一點都不講!我明天會找律師寫一份離婚協議,如果她肯在協議書上簽字,那我還能跟她好聚好散,否則……”傅國平瞇了瞇眼睛,眼里發了狠。
……
傅國平來到葉筠筠住的公寓時,已經凌晨五點。
怕吵醒兒子,他輕手躡腳鉆進葉筠筠的臥房。
葉筠筠睡得淺,感覺到男人貼來的身軀,把臉埋在她后肩上。
她微微偏頭,出聲安撫:“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