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裳坐下來,轉著頭打量了一下家里的環境。這些天歷蓉蓉老念叨著要把家翻新一下,但生意實在太忙,也沒有開始。不過客廳里的電器譬如電視什么的,廚房里的冰箱,還有幾件大的家具,如沙,茶幾,組合柜,梳妝臺,和床,她都已經買了新的。江之寒的父親為此還和歷蓉蓉爭了幾句,說原先的東西好好的,換了實在太浪費。歷蓉蓉回他說:“我想換它們已經想了十年了。”江永文才沒有說話。
江之寒倒了一杯可樂,遞到倪裳手里。倪裳甜甜的笑著說謝謝。有時候,江之寒感覺有些奇怪,因為即使倪裳和他如此親密,在他面前也從來是客氣有禮,這大概是從小教育的緣故。江之寒自己面對陌生人會比較客氣,但在親近的人面前就很是隨便。
倪裳問:“我跑過來沒有耽誤你做正事吧?明礬那個課題聽你說過好幾次,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難?”
江之寒說:“我做的大多是體力勞動,下數據,查查文獻,做一些核對什么的,倒也不難。你想,他們再信任我,也不會把關鍵部分拿給一個中學生做呀。”過了半晌,又笑著對倪裳說:“不過你過來倒真是耽誤了我的正事,你要怎么賠償我?”
倪裳撒嬌說:“我現在就走了不就行了?”作勢要站起來。
江之寒一把將倪裳拉進懷里,環著她的腰,不管不顧的覆上嘴唇。倪裳嗚嗚的抗議了兩聲,就認了命,雙手環住江之寒的脖子,微閉著眼,一副任君采頡的模樣。放寒假以來,江之寒多次約她,倪裳都找不到機會出來,心里除了想念也很是愧疚。昨天的事情,在倪裳很無助的情況下,江之寒仿佛從天而降的天使,看似困難的事情在他手里也迎刃而解。倪裳的心里除了充滿感激和愛慕,對江之寒老遠跑來卻自愿被家里人忽視感到很是心痛。終于她忍不住跑出來,為此寧愿違背父親的意志。倪裳知道父親最近對她的行蹤有所懷疑,卻也顧不得那么許多了。
江之寒坐在沙里,把倪裳抱在懷中。他一邊時而輕柔時而霸道的侵略著倪裳的唇,一邊把手插進女孩的毛衣里,輕輕的感受著她嬌嫩的肌膚。少女的肌膚微涼,似乎比一般人的皮膚溫度要略低一些。也許還欠了幾分圓潤,但年輕的本錢是永遠無法替代的,肌膚的彈性和觸感都讓江之寒愛不釋手。對于接吻和撫摸這兩件事,兩人已經是駕輕就熟了,不再有開始時的緊張或者青澀,可以放松心神,彼此感受對方的回應,盡情享受輕緩而持久的肌膚觸著肌膚的親昵感覺。
江之寒和倪裳都是聰明人,不光是功課上能夠舉一反三,待人接物上有越年齡的成熟,在情事上也有快的學習曲線,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已經能夠相互熟知,共同進步了。今天是一個特別的場合。以前的親熱,多半是在夜里的樹陰下,或者江之寒精心挑選的室外幽會地點。在教室里他們從不敢逾越一步,更不用提家里。江之寒從沒有登過倪裳的家門,而這也是倪裳第一次來他家里見他。在戶外擁抱接吻雖然有不同的風味,但提心吊膽的感覺總是讓人不舒服,畢竟兩個人都不是喜歡被**的主。家里的感覺很不一樣,躺在柔軟的沙上,有一種在封閉環境里的舒適和輕松。
兩人就這樣抱著,說說話,時不時的像兩只小雞一樣互相啄兩口,偶爾來一個綿密但輕柔的長吻。時間飛快的流逝著。也許是環境的原因,以前從來沒有機會擁在一起說那么久的話。倪裳也放下平時的矜持,伏在江之寒懷里,在他耳邊輕輕說一些思念的親密話。
倪裳說:“昨天看到你一臉汗水的站在那里,我對自己說,一定要一直一直對你很好,一直到永遠。可是又不是很確定,我還記得小時候父親總是對我說,不要被物質的東西左右你的生活,粗茶淡飯也可以有快樂的人生。可是,昨天看到他被兩輛車的事壓彎了腰,我又是心疼又是迷惑,只覺得有些想法太天真,誰也不知道明天真的會是怎樣。”
倪裳的懂事和善解人意本就是最吸引江之寒的地方之一。聽著女友的訴說,江之寒的心里充滿憐惜,不知道怎么安慰她。貧賤不能移,富貴不能淫,這樣的人生準則說時容易,要堅持一生,這世上又有幾人能夠真正做到。
江之寒耳里聽著倪裳耳邊的訴說,眼里看到她晶瑩剔透的耳朵,倒是有了轉移她心神的主意。耳垂是倪裳的敏感區域,每次被江之寒吻到都會拼命掙扎。江之寒也不說話,側過頭去含住倪裳的耳珠,輕柔的吮吸著。
倪裳嬌聲啼了一聲,抗議說:“我在同你說傷心的事兒呢,你還欺負我。”
江之寒左手輕輕抓住倪裳的下巴,固定住她的頭,不讓她動彈掙扎。也不說話,只是專心的進攻她的耳朵,輕嚙她的耳垂,還不時吹一口熱氣。倪裳輕輕的捶了江之寒胸口幾拳,但抵抗慢慢的弱下來,最后不再想那些煩心的事情,放開心神享受這一刻的溫柔和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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