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之寒抬頭瞥了她一眼,“可以走了?”
卡琳看看他,“不急,等你吃完吧
江之寒把盤子往她那邊推了推,“我吃過晚飯的”來一點兒?”
二咳兒嫣然要,“泣東西,我都吃膩環是揀胭拱四凹,放進嘴里。
江之寒指了指啤酒杯,見她點頭,手上一用力,杯子平平的滑到她面前。
卡琳喝了一口,放下來柔聲說:“真是麻煩你了,
江之寒淡淡的搖搖頭,“別客氣是你背后那個家伙嗎?”
卡琳忍不住回頭看了眼吧臺遠端坐著的刺青男子,回過頭,“不是的大概在外面轉悠吧。”
江之寒冉:“怎么回事?能說說嗎?”
卡琳又喝了一大口啤酒,“說起來夠倒霎的”第一次大概是兩三個月前吧,那家伙和幾個朋友在這里吃飯,就坐在你現在這個個置。我請他們點菜的時候。他就笑嘻嘻的糾纏不休。那樣的客人不多見,但他倒也不是第一個。不過后來結賬的時候,他的信用卡刷的時候通不過,我就讓他換一張,他說不可能。當然我就只能叫經理出來解決這事兒。再后來,我在餐館外面碰到他幾次,好像是故意等在那里,邀請我去跳舞。我拒絕了。他一路跟著,我只好返回來,搭了一個同事的便車回家。后來有一次,他來的時候,我就告訴了經理,他打電話叫了警察。警察過來盤問了他一番。好像是從他車里接出了幾克大麻,把他帶走了。”
江之寒問:“你今晚看到他了?”
卡琳說:“我今天有個顧客多說了兩句。晚走了一步。要出去的時候,就看見他在外面晃悠。我們這個班兒的人都走了了,下一個班兒的。點才下班呢,,所以,給你打了個電話
江之寒不以為意的說:“就是個小混混兒,別害怕不過你晚上的班,沒有車實在是不方便。”
卡琳嘆口氣,“我可倒霉透了,前不久剛買了輛舊車,一個星期不到就被人撞了。那家伙好像沒有保險,然后留給我的信息是假的。
我的保險公司說。要先調查了才能賠付。那車現在還躺在修車廠里。”
說話的功夫,炸雞腿吃的差不多了,江之寒拍拍手,站起來,說:“走吧。”和女孩兒并肩往門外走。
因為人少,江之寒的車停的很近,出門不過十幾步的距離。兩人出了大門,往右拐,剛走了三兩步,便看見穿著一條有四五個破洞的很潮的牛仔褲的年輕人擋在前面。
那人直視著卡琳,帶著很重的當地口音說:“卡琳,恁不地道了吧不跳舞就算了,叫個屁條子啊?”
卡琳擠出個笑容,“那不是我叫的,
年輕人哼了一聲,“這話也要人信啊!”
江之寒站在旁邊,冷冷的看了兩秒鐘,伸出手,抓住卡琳的左手,把她略略的往自己身側帶了帶,徑直往前走。
那人吹一聲口哨,手指一彈,手里的煙頭朝著江之寒的臉飛過來。江之寒一揮手,輕易的把它揮到地上。下一刻,那人的手已經搭在江之寒的肩膀上。
江之寒停住腳步,盯著他,沉聲說:“拿開你的手。”
好像全世界的混混都一個調兒,那人咧嘴笑笑,“哎喲,聊聊
小混混替他往下數,“三。”
下一刻,他已經被扳過手臂。江之寒膝蓋一頂他的背,把他壓在地上,“小心我控告你攻擊我哦”識相點。不要誰都去招惹”
那人使勁掙扎了兩下,卻徒勞無功。江之寒一邊壓著他,一邊警惕的搜索四周,不知道他是否有同伴。把典里的鑰匙拿出來,隔著兩步扔給卡琳。女孩兒會意,快走了幾步,開了車門,自己坐到駕駛座上。
江之寒見她打燃了3擎,才放了手,在那混混屁股上補了一腳。他斜著身子往車走去,眼角的光鎖著那人。美國不像國內,有槍的人比比皆是。江之寒心里提著一萬兩千個警惕,快步走到車門邊,迅的鉆了進去。
隔著車窗,江之寒能聽到地上那人的咒罵聲。卡琳一踩油門,車飛快的沖出停車場。砰的一聲,好像有一顆小石子砸在后備箱上。
卡琳一個右轉,已經上了大路。她飛快的瞥了眼江之寒,“抱歉,給你惹麻煩了”要報警嗎?”
江之寒搖頭,“不需要吧,“不過,我看你最好還是別在這里做了”
卡琳嗯了一聲,“我剛才就這么決定了。其實,我們學校邊上就有一家,那里的治安挺好的。”
江之寒看了看她,女孩兒挺不容易,除了讀書,還有在餐館打工。但和江之寒在國內認識的有些人不一樣,卡琳對她的餐館侍應生生活似乎很滿意,從來不覺得是什么負擔,或者是什么不好的事情。
二十幾分鐘后,奧迪停在卡琳的住處下面。這是一個沿街的兩層樓建筑,樓下好像是店鋪,樓上是民居。
卡琳熄了火,在座位上沉默了兩秒鐘,開口說:“要上去坐坐?”
江之寒一愣神兒,好像這句話很熟悉,在哪里聽到過。他使勁想了想,對,好像是某個晚上和曲映梅還有她那兩個朋友在一起的時候。
江之寒回過神來,說:“不用了,今天很晚了,你早些休息吧,不用太擔心。”
卡琳點點頭,“嗯,那,“晚安。”
江之寒說:“晚安。”
兩人一起開了車門,卡琳下車回家,江之寒繞過車身,去駕駛座那邊。
卡琳走了幾步,忽然回身說:“今天那手很棒!”
江之寒回頭,愕然道:“什么?”
卡琳擺了個架勢,“功夫”居然字正腔圓,說的是中文。江之寒一愣,才反應過來。他看過去,女孩兒那個架勢很像李龍最常擺的那個起手勢,還像模像樣的,不由哈哈大笑起來。
收住笑,江之寒柔聲說:“你上去吧。我在這里看你上去。”天色已晚,以前他送女孩兒回家都是要看她們進了房門才放心。
卡琳有幾分驚訝的看他一眼。半晌,哦了一聲,朝他揮揮手,頭也不回的往樓上走。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不到半分鐘,她從二樓的陽臺探出頭來,朝江之寒揮揮手。
江之寒倚在車邊,不經意一抬頭,圓月如銀盤,把銀輝灑在她身上,勾出一個曼妙的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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