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之寒有些吃驚,老頭好像在給他講自己的秘辛。他和保羅雖然相處融洽,但自認為沒有熟到這個地步。保持著臉上的微笑,他坐在那里,一句話也沒說。
保羅自顧自的繼續講他的故事,“我當時留了心,從鳳凰城回家以后,就去圖書館查了些資料,果然是有tsca這家小的上市公司,而且正是在jnj想要進入的那個行業。不過呢那篇文章里,它的名字從來沒有被提及。人家都說,第一次試水的時候,膽子最大。這話真是不錯。我那時候心里想,弗蘭克那混蛋不會十幾年后還記得我救過他一命吧?如果他敢騙我,老子輸掉褲衩以后,就提把槍去紐約干了那軟蛋。總而之,我到處湊了些錢,把全部老本都投到tsca里面。”
江之寒聳聳肩,很輕松的說:“那你一定是賭對了?”
保羅說:“進去以后大概三個月一直慢慢的跌,最多的時候大概跌了有十個百分點。我訂了份wsj,天天關注這方面的消息。有一段時間,大家都傳說jnj打消了進入這個行業的念頭。但那時候我什么都不懂,只能咬牙死撐著。好在三個月一過,股價開始慢慢的回升,走的不算快,但半年以后,已經比我的入市價高了大概八個百分點。不知道為什么,我那時候對弗蘭克那混蛋很有信心,一度想拋了跳出來,但最終還是沒有然后,砰的一聲,姍姍來遲的收購到了,出手的卻不是jnj,而是mer。據說因為和jnj搶購的緣故,mer足足付了四成九的我在股票外,還進了些就是我入股市的第一桶金。”
江之寒笑了笑真是無處不在,放之四海而皆準呀。他心里想,老頭子敢和他講,便不怕被查。無憑無據的,又是那么多年后,sec大概也不愿意管這種爛事兒吧。
他呵呵一笑,“知恩圖報,在我們那里是極好的品質。”
保羅聳聳肩,“那是我上賊船的開始。但那以后,可就沒有這樣的好事兒。弗蘭克那混蛋也謹慎的很,從來沒有和我再有過聯系。他沒準想,一個消息足夠回報當年我救他一命的事兒。不管怎么說,我開始研究股票交易,進了這一行,成了一個單干戶,在這個池子里最小最小的那種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