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之寒趕忙搖頭,“當然沒有。”
伍思宜搖搖頭,嘆息了一聲,“之寒,這么多年過去,我終于也想通了。當年我一心不想他們分開,但緣分盡了,感情淡了,強拉在一起也沒有意思。他們好歹好過一場,還留下我這個產品不是?”
江之寒被她逗得笑起來。
伍思宜說:“各走各的路,只要走的開心就好。我替我媽略有些不平的,是她自己還有些糾纏于此。不過本來就是這樣,你們男人都是很容易走出去,開發一片新天地的。這個世界,就是不公平。你看我爸,年紀也不小了,頭發也開始禿頂了,就因為還有點權有點錢,愿意跟他的小姑娘多得很。我看狐貍精跟了他,像撿著個寶,稀罕的不得了,生怕被別人搶了去。狐貍精長的也不差,也能干賢惠,年齡比他小了一輪半,可是大家覺得還很般配。那我媽呢?她錢也不少,現在還很漂亮,怎么沒看到二三十的英俊男生追求她?”
江之寒哈哈一笑,“你愿意看到這樣的事發生?”
伍思宜說:“我不過是感嘆,男女不平等罷了。這平等的路啊,好像看不到曙光。”
江之寒反駁她,“話也不能這么說。從另一面來說,像你爸新娶的這個太太,就在家里操持家務,大家都說好,賢惠顧家,體貼老公。但換了是你,要是嫁個老公,愿意呆在家里幫你操持家務,不被大家白眼看扁?做男人也有做男人的難處和壓力。社會分工不同,感受的壓力不同而已。”
伍思宜想了想,“你說的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可是哪個男人愿意呆在家里操持家務,你愿意嗎?”
江之寒沉吟片刻,“好像也未嘗不可沒試過,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但可惜呀,我生來是男兒郎,不是女嬌娘。”最后一句,咿咿呀呀的,用上了京劇的腔調。
伍思宜被他逗得笑了起來。她捂住嘴,又笑了兩聲,“喂現在做變性手術不貴的,你那么想,我替你付費好了,嘻嘻”
江之寒開著車,先送伍思宜回家,說好明天去接她一起去她父親的壽宴。
伍思宜半躺在副座上,閉著眼好像在休息。忽然又開口說:“我說,和藝人約會還是有收益的,我看你現在吹拉彈唱,什么都來得,臉皮又厚了好些。”
江之寒在一個紅燈處停下來,“你沒事老損我,有意思嗎?”
伍思宜嘻嘻的笑了兩聲,不再接著這個話題說下去。好一會兒,她忽然又說:“告訴你一件事,你別吃驚啊”
江之寒看著前方的路,“你說。”
伍思宜說:“我現在和狐貍精關系挺好的”
江之寒猛的一打方向盤,車往人行道的方向偏過去,他把方向盤使勁打回來,嘴里說:“嘖嘖,嚇死俺了”
伍思宜嚇得大叫了一聲,探過身子,在他肩膀上狠狠打了一拳,“你要死啦開車也敢拿來開玩笑。”
江之寒呵呵一笑,“對不住,真的被你嚇著了”
伍思宜哼了一聲,又懶懶的半躺下去,“真的,她那賢惠樣,還真沒幾個女人做得到。我倒是要看看,她能賢惠到多久去?漏*點會消磨的,幻想會破滅的,終有一天她會發覺她崇拜的男人也不過如此,還有那么多討厭的東西,哼哼”,說到后來,又有了些惡狠狠的味道。
女人間的戰爭,永遠都沒有盡頭。
但江之寒很欣慰的是,關于父母離婚的心結,在八年后,似乎真的被思宜自己給解開了。
因為這個,他從心里往外替她高興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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