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笙快步回院子,周嬤嬤給她脖子上的掐痕上藥。
一邊上一邊差點掉淚。
金豹豹拍桌子拍得啪啪響:“氣死我了,蘇家人都是狗!狗東西,人模狗樣!”
余笙笙忍不住笑:“你還會不會罵別的詞兒?”
金豹豹一噎:“我會學的!”
上好藥,周嬤嬤安慰道:“小姐,別為不值得的人傷心,身子是自己的,氣壞了可沒人能替,還是自己受罪。”
余笙笙明白,她指的是齊牧白,倆人在外面等,應該是看到齊牧白進院子。
“我知道,嬤嬤,多謝你。”
周嬤嬤抹抹淚,擠出個笑:“老奴哪值得小姐謝?您不嫌棄老奴多嘴就好。”
“怎么會?我知道,你們是真心待我。”
她看一眼桌上的畫:“豹豹,把畫收好,咱們給掌柜的送去。”
“好嘞!”
帶上金豹豹出門,跨出府的時候,抬頭看看天,余笙笙重重吐一口氣。
還活著,日子還是要過。
這條路斷了,還可以再想別的出路,只要活著,只要肯想,總會有。
宋掌柜正和郝孟野在二樓說話。
“大統領,已經按您說的,準備妥當。”
郝孟野放下茶盞,輕哼一聲。
“大統領,恕屬下多嘴,聽說這位新科狀元,才學頗佳,太子也對其青睞有加,我們為何不把他收為己用?”
郝孟野掀眼皮看他,又哼一聲:“他?他也配!”
“當初是我瞎了眼,以為他是個什么有風骨的人物,才學再好,人品人心爛透,也只能是個斯文敗類。”
宋掌柜暗自驚訝,還沒見過大統領這么罵一個人。
看來是提議錯了,趕緊閉嘴為妙,免得引火燒身。
“你怎么不說話?”郝孟野斜眼看他。
宋掌柜無奈暗嘆,得,已經燒過來了。
“屬下正在想詞,好好罵罵他。”
正在此時,聽到樓下的動靜,余笙笙來了。
宋掌柜趕緊趁機開溜。
一溜小跑下樓,對余笙笙格外熱情。
“余小姐來了,是來逛逛,還是……”
余笙笙把畫交給他:“我是來交活的,這幅也好了。”
“這么快?”宋掌柜驚喜,展開畫,不禁贊嘆,“甚好,甚好啊!”
“余小姐稍坐,我給您結算。”
他轉身拿畫去柜臺,把準備好的銀子拿出來。
“這是銀子,您過過目。”
“不用了,多謝掌柜的。”
話音剛落,外面一陣吵嚷喧嘩,還有銅鑼聲,喇叭聲,鞭炮聲。
“這是狀元跨馬游街,”宋掌柜道,“余小姐,此時外面人多,您不妨暫且休息一下,等人潮過去再走。”
余笙笙垂眸,上次來這里,是剛剛放榜,知道齊牧白得第一名的時候,還憧憬與他有美好將來。
這次又趕上他游街,正是春風得意之時。
卻與她再無關系。
余笙笙也不想出去糟心,點頭答應:“那就打擾了。”
“哪里的話,這熱鬧也是難得一遇。”宋掌柜一語雙關。
金豹豹咬牙擼袖子:“確實難得一遇,我得出去看看。”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