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怔一下,眸中燃起狠戾:“傅青隱,父皇見他一面,就下了這道口諭,定然是他說了什么!”
“本宮和你沒完。”
……
余笙笙到宮門外,蘇硯書已經出來了,正站在馬車旁等她。
想著太子說,余笙笙和孔德昭的事只能作罷,心里就嘔火。
努力這么久,到頭來還是一場空,不但什么都沒有得到,還招惹上孔德昭這個兇神。
現在余笙笙還成了郡主,吳婆子又死了,以后該如何拿捏?
想起這些,蘇硯書滿心煩躁,所幸,太子說會給余笙笙再找個去處。
什么去處,太子沒說,不過,總歸是對蘇家,對他自己有益的。
只是這次事沒成,他的仕途之路又要暫時擱置。
看到余笙笙出來,蘇硯書壓下亂嘈嘈的思緒,笑著迎上去。
“笙笙,怎么樣……你的臉怎么了?”
余笙笙神色平靜:“沒什么,被樹枝蹭了一下。”
蘇硯書還想問,她面圣的情況如何,皇帝有沒有說關于蘇家的什么話,有沒有提到他。
一切都還沒開口,余笙笙已經擦身過去,被金豹豹扶上馬車。
蘇硯書臉色陰暗,余笙笙聲音自車內傳來:“二公子,本郡主要在街上逛逛,就不勞你費神跟著。”
說罷,金豹豹把車夫轟下去,駕上馬車,走了。
蘇硯書差點氣炸,命手下人跟上,看她去哪,若是異動,立即回稟。
余笙笙才不管他怎么想,周嬤嬤看著她臉上的傷,又心疼不已。
“老奴給您上點藥,這臉上可不能留疤。”
現在周嬤嬤都養成隨身帶藥的習慣,快速輕柔地給她抹上點。
“沒事,很淺,”余笙笙低聲說。
回想當時傅青隱傷她,還有出門時遇見的那個宮女,她現在已經明白過來。
傅青隱給她的藥,和黃果的作用相同,她吃去,就能渾身起刺癢起紅疹,而且沒有黃果的味道,不會讓人以為是刻意而為。
傷她的臉也好,讓她吃藥也罷,都是為了救她。
余笙笙心頭并不輕松,也無竊喜——她看不懂傅青隱,更猜不透。
若說蘇家人,哪怕孔德昭,她不說看透,也能看個六七分。
但傅青隱,半分也無。
這個人的危險,比之前所有人的總和還要多。
要盡早離開京城,遠離這些是非。
思索間,馬車停住。
“小姐,到了。”
余笙笙回神,讓周嬤嬤留在車上,帶金豹豹進店。
宋掌柜抬眼看到她,趕緊迎上來。
“余小姐,多日不見,可還好?上次的事,在下也聽說了,本想去探望,又怕多有不便,還請小姐見諒。”
余笙笙福福身:“掌柜的哪里話,是我失約,也沒來得及和您說一聲,實在抱歉。”
“掌柜的,我想請問……”
金豹豹在一旁急得冒汗,生怕余笙笙問出現在還能不能去江南。
現在去了江南,指揮使交給的任務怎么辦?
余笙笙還沒說完,宋掌柜似想起什么。
“有活,”宋掌柜轉身到柜臺里,示意小伙計到門口。
余笙笙預感,這個活,怕是不同尋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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