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會有這種事賴到臣妾頭上,當時就是拼著讓皇后娘娘不高興,臣妾也要幫點忙,好過現在被人懷疑。”
姝貴妃輕哼一聲,別過臉,以示生氣。
皇帝也面色不悅:“一場宮宴,鬧成這樣,皇后,你若精力有限,難以勝任,不妨直說,朕可以安排人手幫你。”
“皇上,臣妾沒有辦好,認罰。”
她抬頭看香蘭:“事情究竟如何,不如讓香蘭自己說。”
傅青隱掃她一眼,皇帝頷首。
抬手點開香蘭穴道,又托上她的下凳骨,傅青隱抽帕子慢慢擦手。
“賤婢,到底怎么回事,說!”
香蘭撲通一聲跪下,手臂上還在流血:“皇上,奴婢……奴婢的確是奉貴妃娘娘之命,事先在玉貴人酒中下了藥,趁著別人都在看娘娘跳飛天舞時,悄悄尾隨玉貴人,帶著侍衛殺了她宮中的人,投下玉華醒醉香。”
“又把太子誆騙至此,香氣正散到濃郁,太子殿下又吃了酒,不久便昏迷……”
香蘭說著又看余笙笙:“瑞陽郡主給貴妃娘娘作畫,卻沒有畫完,說什么娘娘國色,畫不足以畫出,實際她就是不想給娘娘畫。”
“奴婢看在眼里,心中不服,就想拉她下水。”
余笙笙聽著這些話,并不相信,先不說她從未說過什么娘娘國色,畫出來之類的話,就憑香蘭說得這么快,這么流暢,也感覺不對勁。
皇后怒視姝貴妃:“你還有何話說?”
姝貴妃不慌不忙:“珠子哪來的?不會真是從皇后娘娘那里偷來的吧?”
香蘭一時沒回答。
姝貴妃喝道:“說話!”
香蘭嚇得一哆嗦:“是……是奴婢偷的。”
姝貴妃短促笑一聲:“那你倒是說說,你是怎么偷的?”
“珠子是另一回事,”皇后沉聲道,“幾顆珠子,還比不過太子嗎?姝貴妃,你還是先解釋一下,香蘭所說的話吧。”
“解釋什么?”姝貴妃道,“香蘭背叛了臣妾,或者說,被人以重金收買,所以,才會在此紅口白牙陷害本宮。”
“要說陷害太子,何必用此復雜的手段?太子文不及三皇子,武不及翼王,也就品德還在群臣中有些口碑,陷害他偏偏針對品德,本宮有那么蠢嗎?”
“放肆,”皇帝低聲喝斥,“不許如此說太子。”
姝貴妃哼一聲,不語了。
太子跪在那里,臉上火辣辣,咬緊后槽牙,嘴唇緊抿,才能把火氣咽下去。
這個賤人!等有一日登上大寶,定要親手將她千刀萬剮!
不,先把她丟進最低等的妓館,讓她受盡凌辱。
還有整個陸家,都要被顛覆,一個不留。
雖然姝貴妃說話不好聽,但的確是事實。
皇帝略一沉吟,抬眸看傅青隱:“青隱,依你之見,當如何?”
傅青隱不偏不倚:“皇上,事關重大,必須要謹慎處之,查明真相,太子身份貴重,玉貴人又是后宮妃嬪,此事不可聽一面之詞。”
“不錯,”皇帝點頭,“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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