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夫人又驚又喜,趕緊到府門口來接,一見到兩個兒子的慘狀,不禁落淚,趕緊命人準備熱水,叫大夫來看看。
蘇懷遠也聽說,心里不禁納悶,今日在朝堂上才有人提及此事,這么快就放了?
他到府門前時,蘇夫人已經拉著兩個兒子又哭又笑。
看到他們一身狼狽,蘇懷遠也眉頭緊皺:“先去收拾,叫廚房準備些吃的,休息好了,來書房見我。”
蘇定秦看看左右:“母親,笙笙呢?”
蘇夫人抹抹眼淚:“笙笙大概還沒得到消息,快,差人去和她說一聲。”
蘇懷遠道:“不必了,她沒在家。”
“去哪了?”蘇定秦趕緊問。
蘇硯書渾身難受:“容后再說她吧,我們回來,也不知道來迎接,問她做什么?”
“硯書,”蘇定秦冷冷看著他,“你若再讓我聽到你說笙笙半句不是,別怪我動手打你。”
蘇硯書一怔,蘇定秦已經離去。
各自回院,蘇夫人親自去安排他們的事宜。
兩個時辰后,雖然還都帶著傷,系著繃帶,但好歹不再像乞丐。
雖然兩人都瘦了許多,氣色也差,但都不算太要緊,養養也能養好。
父子三人在書房見面。
蘇懷遠讓他們坐下:“此番進鎮侫樓,能全須全尾的出來,也算是大幸。”
蘇定秦不語,蘇硯書道:“還不是仰仗父親的威名,傅青隱再狂妄,也得考慮一下,不敢真對我們如何。”
蘇定秦偏頭看他一眼,眼中明顯帶著譏諷,但什么也沒說。
蘇硯書對此不滿:“大哥,你什么意思?我說錯了嗎?”
“傅青隱在鎮侫樓,斬殺過的武將何止十數人,需要我給你數數嗎?這是在父親的書房,又不是朝堂上,你說那些好聽的話干什么?”
蘇硯書一噎:“大哥,你是不是腦子被關出問題了?處處與我作對!”
蘇定秦冷笑:“我腦子有問題?硯書,有問題的人是你。”
蘇硯書還想說什么,蘇懷遠怒喝道:“閉嘴!”
“叫你們來是聽你們吵架的嗎?”
“不論你們心里如何,現在都給我放下,我接下來的話,你們都給我聽清楚。”
“皇后死了,”蘇懷遠沉聲說,“皇上要大辦葬禮,送葬隊伍要去皇陵。”
二人皆是一驚:“皇后死了?”
蘇硯書更是心驚肉跳,他還想著,這次出來,已過上香日,雖然沒有能隨太子同行,但也說明,太子已是自由之身。
那他的好日子也將重新回歸。
待他從書房離開,就去太子府。
現在皇后死了,那太子應該在宮中,他也去不了。
“父親,這是什么時候的事?那太子呢?我想見太子,父親,您能否帶我入宮一趟?”
蘇懷遠掃他一眼:“你進了宮,也見不到太子,太子被囚禁東宮,任何人不得隨意接近。”
蘇硯書一下子站起來:“什么?囚禁東宮?這……太子不是剛在寺廟……”
“在寺廟樹酷似他的神像,射殺官員,龍袍龍椅被翻出來,暫時只是囚禁,已經是皇上仁慈。”
蘇定秦和蘇硯書如同被五雷轟頂。
這些字都聽得清,但組合起來,一句也聽不懂。
蘇硯書差點暈過去,顫抖著問:“怎么會這樣……那,會不會牽連我們?”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