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威此刻蹲在桌子下面，無意中發現了桌子下留下的標記，字母d和m連在一起應該就是段明的名字，后面是日期，恰好和段明失蹤的日期吻合。

“李局長，發現什么了？”

丁山笑著問道，煙灰缸拿在手里，來回地翻看了幾下，然后重重放在桌子上。

他點了一根煙，用力抽了幾口，隨著手指發力，煙灰精準落在煙灰缸內，控制室的三個人這時也同時朝著桌子這邊走了過來。

“段明來過這。”

李威注意到有人靠近，快速從無人的一側鉆了出去，然后猛地轉身，這個時候必須處處小心，人心隔肚皮，無法看出誰是人誰是鬼！

“不可能。”

丁山吐出一口煙氣，“那絕對不可能，雖然他也在三區，但是沒有權限進入這里，我說得直接一點，目前在三區，除了我和他們三個之外，沒有人可以進來。”

丁山的語氣非常肯定，他看向李威，清了清嗓子，煙頭用力按入煙灰缸內，“桌子下面到底有什么？”

“親自看看就知道了。”

李威退后，這時同樣在觀察控制區內的四個人，包括丁山在內，如果段明最終是在這里遭到襲擊，丁山或許不知情，但是那三個人必然是知情人。

段明藏在桌子下面，然后發生了什么？當時在場的除了這三個人之外，很有可能還有其他人。

丁山點頭，他彎身向下，同樣鉆了進去，得到了李威的提示，他同樣發現了桌子底部的標記，像是用刀尖之類的東西刻在上面，前面是兩個字母，后面是數字。

d和m，段明，后面是日期！

丁山小聲嘀咕著，當他發現桌子下方的特殊標記之后，同樣想到了這一點，因為太明顯了。

怎么會這樣！

丁山眉頭皺緊，緩緩從桌子下方鉆出，先是看了一眼李威，然后轉身看向控制區的三個人，“段明，三區的技術工人，剛來沒多久，你們在這見過他沒有？”

“沒有。”

其中一個搖頭，“我們這有規定，就算是廠子的內部人，沒有領導的許可也不允許進入，這您是知道的。”

“是啊，我們三個進入也必須是同時進入，然后同時離開，絕對不允許一個人單獨留在控制區的里面，又怎么可能讓一個剛進船廠沒多久的人進來。”

“沒錯。”

三個人的口徑一致，面對丁山的訊問，他們的回答完全一致，那就是段明不可能進入這里，無論是權限還是造船廠的規矩都不允許。

“沒進來，那你們告訴我，桌子下面正中間位置的標記是誰刻上去的，字母d和m，還有后面的數字又是什么意思？”

聽到桌子下方刻了標記，三個人都是臉色一變，兩個人彎身鉆了進去，很快又鉆了出來。

“確實有，丁科長，請您相信我們，我們說的都是事實，你們說的那個叫段明的人，他不可能進來，除非是他自己偷偷潛入，不過還是不可能，他打不開外面的門。”

這也是一種可能，段明想調查清楚技術數據外泄的事，當他得知技術數據會集中發到控制室，完成模擬之后再發送新的技術數據進行測試，意識到泄密可能和這里有關，于是趁著沒人偷偷溜進來，至于外面的那道門，段明是怎么進來的，很難調查清楚。

這時三個人同時看向丁山，他是三區的負責人，如果真的有人偷偷溜進來，他們都是有責任的。

“確實不太可能！”

丁山清了清嗓子，“但是桌子下的字母和日期又是怎么回事？那天你們三個一直在這，發現什么異常沒有？”

“有。”

丁山說出了日期，無形中提醒了在場的三個人，年紀最大的男人皺了皺眉頭，“那天我們三個一起過來，最近測試的時間比較長，要處理的數據也比平時多，于是比平時來的要早一些，輸入密碼和指紋的時候一切都正常，就是掃臉的時候，幾次提示錯誤，這種情況以前從來沒發生過，于是就換了個人，還是不行，以為是安保系統出現了問題，于是就聯系了一區，那邊檢查也沒發現有問題，又試了一次，這次直接匹配成功。”

他說完忍不住的看了一眼李威，然后繼續說道：“當時我們也沒太在意，后來想想，這事不太正常，有可能安保系統被人黑了，如果真是那樣，除了我們之外就有可能有其他人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