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公安廳督察組有所斬獲,從徐成的住處找到了箱子,箱子里的三十萬現金就是他的非法所得。
整整齊齊的三十沓從箱子里取出擺在桌子上,現場有人拍照留證。
“徐成,就這么多?三十萬對于一個縣公安局長而,應該不算多。”
鄭永看著徐成問道。
徐成嘆了一口氣,看了一眼桌子,“真的就這么多,以前是從來不拿的,這次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我這個人膽小,拿了也不敢花,還不如不拿,悔不當初。”
看徐成的樣子,不像是在說謊,三十萬元現金取證完成重新裝回到箱子里,這些以后都要留作物證。
這時有人開始檢查屋子里的其他地方,柜子打開,里面掛了為數不多的幾件衣服,徐成是從市里調到紅山縣,他的孩子在凌平市上學,妻子留在那照顧,所以只有他一個人,但是收拾得非常干凈,沒有找到任何和女性有關的東西。
很多干部墮落都和女人有關,徐成在這方面似乎做得還不錯。
“廚房看看,一定要檢查仔細。”
省公安廳來的這些人都是有經驗的,現在貪官藏錢的手段也越來越隱蔽,以前的案例有人把錢藏到蒸鍋里,冰箱里也有,可能是都吸取了經驗,藏錢的手段更加高明。
“沒有發現。”
“廚房干凈。”
這是行話,意思就是沒找到贓款之類的,人陸續從廚房和衛生間里出來。
“真的只有這么多,你們要相信我。”徐成看著面前的幾個人,“我發誓,這輩子就做過這一件錯事,如果說謊,老天也不會放過我。”
“行了,撤。”
副組長鄭永抬頭,確定沒有其他位置可以用來藏錢,只能暫時離開,有人拎起箱子向外走,不小心碰到了一旁的衣架,屬于那種比較藝術的,看著就不太普通,衣架朝著一側倒去。
“哎!”
等他反應過來,伸手去扶已經來不及了,衣架撞到墻上,然后滾落到地上。
“沒事,沒事。”
徐成這時突然想到了什么,臉色頓時一變,“不值錢,沒關系。”
“你們聽到了嗎?剛剛的聲音不太對。”
“有點。”
這是無意中的發現,如果不是因為不小心撞倒了衣架,確實不會發現。
這時有人走過去,用手比畫了一下,“鄭組,這面墻比對面厚出至少這么多。”
他用手比量著,正常肯定是都是對稱的,雖然對面有柜子,還是能看到墻體的位置。
“有問題。”
手用力落在上面,墻上頓時發出了咚咚咚的響聲。
完了!
徐成看在眼里,頓時雙腿一下子軟了,他原本是想主動承認點小的,三十萬對于像他這個級別的領導根本不算什么,隨便伸手就能弄來,最終疊加在一起也判不了多久,沒想到這里的秘密會被人發現。
“徐成,里面有什么啊?”
徐成的嘴角抖了幾下,“我,我不知道啊。”
“這是你家。”
副組長鄭永冷哼一聲,“你會不清楚嗎?很明顯是最近才完成的裝修,是你自己說還是等我們砸開?”
“我...........”
徐成這時冷汗直流,這些年到底弄了多少黑心錢,其實他也不記得了,從第一次伸手拿錢之后就一發不可收拾,一開始是辦事等著人送,后來是想盡各種辦法去弄錢,尤其是從那些有錢的大老板手里弄錢特別容易。
但是這些錢不能直接放到自己賬戶里,親戚的賬戶也不安全,所以只能藏起來,分成了幾個位置。
“砸開。”
有人找來了工具,墻體是用那種板子擴出來的,很容易就能砸開,十幾錘子下去,砸的位置直接露出一個大洞,藏在里面的東西這時也露了出來。
“這么多,繼續砸。”
破壞的位置持續擴大,里面藏的是一沓沓的紅票子,在場的這些人也都是經歷過一些案子,但是看到這一幕同樣露出不可思議的眼神,目測至少有幾百萬,一個當了半年的縣公安局長就弄了這么多,一旦權力失去控制,真的是極其可怕的事情。
“不用砸了。”
徐成看著被砸開的位置,臉上毫無表情,“一共六百八十三萬,其中五百萬是企業主動送的,剩下的一百八十三萬是怎么來的,我也記不清了,總之都是別人給的。”
“徐成,你是怎么想的,把錢直接砌死在墻里,既然不花,你要這么多錢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