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最后盛知婉笑著說自己死于臘八的前一日，他再也忍不住，一把將盛知婉摟進懷里。

感覺到氤在發間的濕意。

盛知婉一愣，簡直哭笑不得：“都過去了，我說給你這些，可不是要看你哭的。”

“誰哭了？”商行聿磨牙，卻不肯抬頭：“我只是太生氣了，要是公主早告訴我這些，我絕對不能讓祁書羨活著離開京城！”

畜牲玩意！

一想到公主那般掏心掏肺的對他，他卻恩將仇報，為了盛央，蹉跎死公主，還給公主下藥，嫌棄公主……啊啊啊！！

真想把他五馬分尸、大卸八塊、千刀萬剮、凌遲處死！！

不對——

商行聿猛地反應過來：“我呢？”上輩子的他去哪里了？

不可能明知公主受苦受難還躲著的。

盛知婉道：“你啊，上輩子可是個很厲害的人。”

“啊？”

盛知婉將他被趕出奉國將軍府后，在東倭來犯時領軍退敵的事說了，“你可是將來的秦聿王。”

“……不是，我是說，我沒有來救公主嗎？”他要當這個秦聿王做什么？

說他自私也好冷血也罷，這一刻，他只希望自己去救的是公主而不是什么晟國數萬萬百姓！

盛知婉愣了愣：“你為什么要救我？”

“我喜歡公主啊，我喜歡公主喜歡的都瘋了，我暗戀公主，不敢說出來，我還刻公主的雕像，不敢刻臉，公主同祁書羨成親的時候我刻了十個祁書羨的等高木頭人全扎得稀巴爛……總之，我絕不可能放著公主受苦受難不管的！”商行聿一口氣說完。

然后，臉色僵住了。

不不不……他怎么把這些全說出來了？會不會讓公主覺得他很壞，心眼小？覺得他乖戾偏執？

盛知婉：“……”

盛知婉也的確驚住了，不過驚住之后，心中又覺得溫暖好笑。

“我不知道，你從被奉國將軍府趕出去后便失去了消息，直到打退東倭，才跟祁書羨談判……”當時提的要求是要商天昊和梁嬈。

至于她……

在后來不久就病死了。

“真沒用！”商行聿咬牙切齒，仿佛那個世界的自己要是在自己眼前，恨不得沖上去使勁教訓一番。

“也或許，你根本就不知道我的遭遇。”祁書羨一向偽善，即便自己被貶成了庶人，也只會對外人做出善待自己的假象。

這倒是極有可能。

“……不行，我一定要讓祁狗好好嘗嘗公主嘗過的苦！”商行聿下定決心。

算算日子，這時候祁家人應該也已經到西南了。

商行聿腦海中飛速閃過各種為難人的陰損法子，一會就要寫信送去。對陰損人，干嘛要用光明的手段？他不配！

“其實我告訴你這些，的確是有祁書羨的原因。”盛知婉說著忍不住擰眉：“上輩子，我非他不嫁，絕食求旨，哪怕他帶回盛央依舊委屈自己接納，一心一意，希望他看我一眼……”

商行聿：“……”不，他不想聽。

“你是不是覺得我愛極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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